多大一块儿啊!”
“我每天都在做梦,梦见我们单位解体了,我失业了,到处求职,可人家都嫌弃我年纪大,不要。我说,我才二十六岁,正是一个人精力最旺盛的年纪,凭什么不招。招聘单位的人却大笑,说,什么二十六,你都四十六岁了,这把年纪,谁敢招啊?我一惊,这才发现自己已经是头发花白满面疲倦的中年人,我已经在中心上了二十年班,但最后还是免不了失业的,免不了中年危机。”
“我又梦见我进了公考考场,拿到卷子后,题目的字都认识,但组合在一起是什么意思却不知道了。我看到,母亲穿着旗袍站在考场外,一脸的期盼,她老人家盼望着我旗开得胜。你说,我还有什么脸去面对她?”
韩路的眼泪如溪流一般顺着面庞流下,打湿枕头。
“老金,我这次错过了公考,按照考试制度,是要记入诚信的,三年内不能参加考试。三年,三年,人生有几个三年?”
老金放下碗,拿着纸巾去擦他的脸,道:“娃你怎么还哭了呢?你说你是黄连?咳,不就是吃点亏,就觉得日子比黄连还苦?”
韩路:“苦。”
老金:“什么,要吃土?你如果手头的钱不够,说一声,我借给你。”
韩路:“不是不是,我有钱。”
老金很严肃:“啥,潘驴邓小闲?韩路你不能乱搞男女关系。”
韩路愕然:“老金,你是不是故意的?”
被空耳天王这一打岔,小韩同志心中稍微好受些。
正吃着抄手,外面发出一声惊叫,就有大脸盘子姑娘风风火火冲进来:“弟弟,路弟,你怎么了,吓死我了,吓死我了。”
抄手的汁水再次洒出来,韩路:“钟小琴,你才是吓死我了。”
钟小琴上下端详着韩路:“惨。”
韩路郁闷:“很惨。”
钟小琴:“眼睛都红了,是不是被陶李打充血了?”
韩路自然不好意思说是哭的:“我是脑震荡,不是红眼病。”
钟小琴:“我听说了,你是被陶李打了的。我说,他就是个痞子,没事你去惹陶桃做什么,现在麻烦大了吧?”
韩路:“不是我去惹她,是她来惹我啊!吕朝阳耍流氓,陶桃不去找吕老板,却贼着我。但凡她能拿出对付我的三成手段去讨帐,钱已经要回来了。合着,她是觉得我好欺负吧?”
钟小琴正色道,这陶桃心理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