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韩主任,我觉得如果把你劈开,里面会钻出来一个六十岁的老头。”办公室的一位大姐说。
单位老办公楼已经拆掉,老杨他们搬到后面一栋宿舍楼一楼。
再加上还有几栋老房子一并拆迁,房屋不够,顿时显得又黑又挤,空气也不太好。
韩路一楞:“怎么说?”
大姐:“大早上的你又是浓茶又是烟不离手,还像是清爽少年吗?”
这几天办公室积压的工作实在太多,韩路忙得要命。手头有几个材料要写,有几张报表要填,另外还有几个会议要代替杨光去开。至于财务室那边的活儿,更是让人头大如斗。
脑力有点跟不上,他就拆了一包烟吞云吐雾,又泡了一缸子浓茶。
听到大姐的话,韩路有点不好意思,把烟头灭了。
大姐:“韩主任你不用多心,我不是说你熏着我了。你以前不抽烟的,这么下去对身体可不好。”
她喜欢麻将,每晚都去。本地人打牌抽烟都不避人。一场麻将几个小时被三杆烟枪熏陶,都腌入味了。
韩路随口道:“最近没空,过阵子看看能不能戒。”
在听父亲说母亲罹患绝症的那天晚上,他抽了一包烟。
内心实在太痛苦了,韩路靠烟和浓茶撑着,便染上了这种不良嗜好,那是没办法的事情。
大姐一脸的同情:“我不是这个意思,我是说,你还是得保重身体。”
“你说的啥啊,没头没脑的。”
“咚!”大姐一颗干红枣放进他的茶杯里:“韩主任,红枣生血。”
韩路:“谢谢谢谢。”
继续低头工作。
……
“小韩,这个给你。”黄头发走了进来,手里捏着一个信封。
韩路:“什么玩意儿,茶叶吗?”
黄头发是豫省信阳人,家乡的信阳毛尖很不错,每年清明前十天到谷雨,老家亲戚都会给他寄上一些,数量不多,也就一斤半斤的。每次出去演出,他都会用信封装上一两带上,演出时含在口中片刻,又吐掉。
当时还送过韩路一小包,让他尝尝鲜。
韩路当时很不以为然,西南省本就产好茶,我需要喝你信阳的吗?不料一喝,顿时惊为天人——实在是不错啊!尤其是新茶,感觉在所有名优绿茶中也算是能排进前十。
黄头发也不多说,敞开信封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