礼仪式。
终于到了火化那天,来了不少客人。
中心那边报了个名单过来,总共有一百来人,人人都送了花圈,满满摆了一地,可见小韩主任在单位的人缘。
当母亲骨灰出来后,韩路感觉天都要塌下来了。韩国庆大叫:“那大一个人,怎么就剩这一点了?混蛋,你们混蛋,把我婆娘还给我,还给我呀!”
韩路还是没有哭,他没时间。
骨灰送出来后,装棺,雇了车,浩浩荡荡送去山里。
按照老家风俗,老人如果葬在公墓可以什么都不讲究,但如果要入土,就得过请端公,过三关。
又得是一天一夜。
当夜,韩路一个人守灵,跪在蒲团上,静静回忆着自己的童年少年和青年,回忆着和母亲在一起的日子。
第二天,送灵柩上山。走上几步他就跪下磕一个头,雨还在下,浑身都是烂泥。
送完母亲最后一程,他又送客人回城,洗澡换衣服。
到这个时候,才是真正属于他们父子的时间。
说来也怪,韩路还是没有哭。
看到满面皱纹,头发已经变得花白,坐在那里不停打瞌睡的父亲,韩路搂住他的肩膀:“爸,我明天要回去上班。跟你商量个事,反正老家就只剩下这么间公房,你一个人在家我也不放心,一起去金沙市吧。”
“滚!”
“爸——”
“滚!”
“爸……”
“滚不滚,打死你个龟儿子。”
韩路:“好吧,你自己好好照顾自己,如果想好了,我就来接你。”
他很疲倦,他顾不得洗澡倒床上就睡着了。
第二日他去了省城机场,坐下午的飞机。不出意料,飞机依旧延误,半夜才到了地头。
等开了手机,才发现里面好多未接电话,有单位同事的,有秦文学的,有杨光的。
韩路先拨通杨光的号码,说,主任,我已经落地了,明天就可以上班,什么事?
杨光说,小韩你回来就好,我已经把陶桃从看守所接出来了,也去咨询过,她这次醉驾肯定是要入刑的。但我们尽量争取一下希望能够监外执行,也不难。政法那边和律师我打听过,这种案子通常都判缓刑。陶桃的工作和事业编制肯定能够保留。
他又道,按照《事业单位试行人员聘用制度有关问题的解释》第1