彭洁随了什么礼呢?
她送了韩路一块两尺长宽的十字绣,上面锈了棵松树和一只胖乎乎好象鸭子的仙鹤,俗气到爆炸。
还嚷嚷着要挂在客厅正中的墙上。
这可把韩国庆给气坏了,将韩路拉旁边说这亲母吝啬成这样,混蛋嘛!这玩意儿实在太难看,挂墙上还不把人给笑死?
韩路人缘好,朋友多,听说他搬新家,市书法家协会和美术协会的几个朋友画了几副画儿,装裱了送过来,这才是真正的艺术品,挂十字绣象话吗?
韩路低声道:“好歹是妹妹的外婆,面子还是要给的,挂几天再说。”
他从买房到装修丈母娘一家都没过问过,估计是气韩路把手头的钱都花了,让陶李装修的钱还得去贷款,到现在每个月的按揭款还得异常痛苦。
今天过来,老太太就在陶桃的带领下挨个房间看,还试了试厨房的燃气和水龙头,打开实木一体橱柜看里面搁着什么。
装修很不错,品味也好,价格自然不菲,彭洁的脸色越来越难看,到最后更是一句话也不说。
韩路可管不了这么多,和父亲一道把老丈人陶朱还有小舅子陶李灌得打起了猴拳。——这两爷子醉了就不会给大家找麻烦。
晚上,陶桃有点忧虑的样子:“小韩,妈妈看起来不高兴。”
韩路:“她是嫉妒,嫉妒咱们装修漂亮。你看哈,陶李的新房也装好了,他手头也是不存钱的。用的材料都差,厨卫用品都是没听过的牌子。你也别想着帮他们,装得装好了,不可能拆掉吧?再说,咱们也没钱,准备过苦日子了。”
陶桃本存了帮助娘家的心思,听韩路这么一说,也就罢了。
搬了新家之后,老房子也没有退。现在单位的宿舍也不紧张,空了不少。
住进豪华装修的房子里,虽然口袋里没什么钱,虽然伙食标准下降不少,但韩路觉得这日子过得挺带劲。
他每天早上开着破面包车,带上全家人,送女儿去托儿所,送父亲去公园打太极拳撩单身带退休金老太太,和妻子一起去上班,身上有使不完的精力。
陶李和贺喜喜也搬新家了,让韩路过陶桃过去帮忙。
韩路不买帐,直接回绝说,我工作忙脱不了身,陶桃是艺术家,她如果干活手会变粗,我都舍不得让她洗衣做饭,怎么可能帮你们搬家。她的手是单位的财产,如果弄伤了,岂不是国有资产的流失?不但她,就连我也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