以疗伤的故乡小城这条街区路上的当儿,苏灿记忆中有种泛黄几乎快要霉的部分,被窖藏了出来。许多许多年前,他就如同现在这样,行走在这条去往灰暗中学的路上。
而自己就以同样的姿态,同样的位置,甚至于同样的时间停顿。一切就像是时间段的两个点,在十几年后,这个稀松星空的冬季,突然聚焦重合在了一处。
时间就在这一刻重合的十秒钟之前,疏忽而停。
整个世界都静谧无声,苏灿并不知道自己撞见了什么,神仙,还是妖怪,亦或者类似于咒怨的恐怖场景,他只知道自己除了可以思考,感官尚未被封锁之外,他什么也做不了,包括眨一眨眼睛,而出奇的是睁大了眼睛快二十秒,自己却丝毫感觉不到疲累。
眼睁睁看着世界静止悬停在自己面前,是玛雅人预言的末曰提前到来?还是这一切都不过是自己的幻觉?但是苏灿自问自己还没有傻到将如此真实的场面当成幻象。
苏灿保证这一刻谁也解释不了,无论是爱因斯坦,牛顿,阿基米德...就连那些每天在媒体上叫嚣的专家教授谁遇着这样的事除了和自己干瞪眼之外,保管也就哑屁了。
世界突然动了,时间却违反正常状态的倒退而去。
旁边杂货店泼出的水穷凶极恶分毫不剩的钻进水盆子里,然后略带成熟媚态的女老板倒退回店里隐没,看上去还真有那么几分恐怖片的可怕味道。
飞舞在自己嘴巴前三厘米空间处的绿头苍蝇音般被甩到了九霄云外。
天空星辰褪去,突然亮了,又很快黑了下去,然后又亮起。
度之快,足以让这些飞梭的时光推移的天空影子在苏灿的身上明暗不定。
街区周遭的一切在迅的变化着,苏灿眼睁睁瞅着旁边新建的七层楼高楼房在迅的解体,从完成品到触目惊心的骨架,然后消失,随后是凹陷的地基,填满过后,变成一片空地,“长”出无数老旧的瓦房,墙面斑驳。
杂货店一直还在,木料和混凝土混合的杂货店主体,从最初泛旧的景象,逐渐变得焕然而光,越来越新。
头顶上本来空无一物的天空,逐渐被密密麻麻错综复杂的天线替代,路边也开始凭空的长出混凝土电杆,街道变的狭小,树木消失。
最后苏灿干脆适应了整个世界在自己周围崩塌,改头换面,唯独让他感觉到心里面毛的是,他自始自终看不到一个人!
没有一个人影!世界无声快的变化着,像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