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教习和青年教习焦虑而不安的在荒园外等着。
等待了许久,两人终于听到了身披重甲的将领的脚步声。
天光黯淡了些。
重新出现在女教习视线中的这名将领身上的重甲也黯淡了些。
“这名持信来的南天院新生是叫林意?”
这名身披重甲的将领对着这名女教习颔首为礼,问道。
女教习点头,道:“是。”
“将他视为最佳等生对待,一切正常所需全部满足于他,不要干涉他的修行。”这名身披重甲的将领说了这三句话,略微犹豫了片刻,道:“从明日开始,每日里我会有半个时辰在南天院行走,是我需要观察他的修行,但这封信的事情,他不想让太多人知道,你可以报知齐净名处理。”
这名将领所说的“他”,自然便是指荒园里的那名老人。
而他所说齐净名,便是梁武帝的恩师,此时南天院的院长。
女教习不由自主的微微握紧双拳,不假思索便点头应允。
这封信的本身,以及这名将领所说的那些话,尤其是这名将领要离开这个荒园,在南天院中自由行走,这本身不是她所能决定。
“你将这些事情报知院长,我先回去安置那些学生。”
女教习和这名青年教习在山道上分别,她先返回来处,而这名青年教习快步行向后山。
南天院有“跟事制”,这是南天院特有的规矩,以这件事为例,这件事是这名青年教习撞上,那和这些事相关的事情,这名青年教习就必须去处理。
暮色渐浓。
松林里的雪松仿佛在晚霞中燃烧。
当女教习和那名青年教习在荒园前的山道上等着的时候,林意也在林中的松木学堂外等着。
女教习名为吴姑织,是南天院这一届新生的日常教习,除了某些教习的特殊课程之外,平时的课程、包括这些新生的饮食起居,便皆由她安排。
南天院的兴起皆由皇命,和当年的齐天院不同,受皇命调来的这些教习到南天院最多也不过六年,少则三四年,在外并没有太多显赫的声名。
这吴姑织也是如此。
这一批新生连带林意在内,一共五十三名,绝大多数都是家世显赫,但却没有一人在此之前知道这名女教习。
这名女教习看似也不太难说话,然而却别有一种令人生威的气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