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自称是苗家太太的远房姐妹,多年不见了,上次偶然见到所以就来拜见一下。
门子见多了这种过来打秋风的穷亲戚,不过看这个妇人穿的也还可以,自称是袁家仆妇,又是自家主母的亲戚,就让茜草门房里坐着,然后把一跟绳拉了拉,绳连着铃铛,这个铃铛就代表有意外的女客到访。
很快里面一个婆子出来询问是谁来了,门房就说了,还指了指茜草。
那婆子仔细打量了一番,然后笑道“虽说是亲戚,我们奶奶却从未提过,不知这位夫人夫家是谁家,有什么信物也好叫我们通传一下。”
茜草赶紧把夫家又说了一遍,又掏了一条旧手帕,“劳烦这位婶子递一下,我那姐姐见到这帕子就知道我是谁。”
这是海棠那时候给茜草绣的帕子。
婆子就进去了。
海棠一看这帕子就知道是茜草找上了门。她们也一别十年了,都不知道近况如何,海棠问道“那妇人看起来如何?”
婆子道“男人是袁家下人,衣裳看起来也还好,就是许是日子不好过,面上有些愁苦。”
海棠又道“就他一个,没人跟着一起来?”
阿英阿勇他们呢?
婆子道“就她一个。”
海棠思量了一下,“让进来吧,领去偏屋,我等下过去。”
婆子也不去传话,只在倒座那里让一个守着的小丫头拉了下铃就行了。
门房听到铃响起就笑着让一个小子把茜草领进去,到了内院有人接进去领路。
茜草被引着在偏厅坐下,身边红酸枝小几上上了茶,然后丫头就站在一边等着。
这种架势倒不憷,好歹宫里待了几年,好东西用不上,但都见过。
不过想想海棠如今把日子过成这幅煊赫的模样,自己却……还是有些酸涩的,甚至夹着自己都没发现的嫉妒。
她等了半天海棠才出现,茜草不由自主的站了起来。
海棠通身的富贵气象,头上只一个钗和点缀的花钿,那钗是嵌红珊瑚金簪,花钿打成颤巍巍蝴蝶造型,是点翠宝石花钿。
衣服是妆花缎织彩百花锦衣,下身一条蝶戏水仙裙,那料子茜草都没见过。
海棠左手带着七八个绞丝镯子,那种镯子细,七八个缠在一块儿才好看,右手是个满翠的玉镯。
这种打扮茜草不是没见过,那是能进宫见娘娘太后的官员家眷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