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韶先是派人接触谢相的两个庶子,男人之间一般一起喝顿酒,听个戏,更有甚者一起去花楼叫几个姑娘作陪,这关系就能好起来,间人又是刻意讨好,很快和谢相的两个庶子就称兄道弟起来,等关系好了,间人就替他们鸣不平,觉得他们在谢家委屈了,对比就是谢六。
谢六在王城如鱼得水挥金如土,前番几个著名的花楼选花魁,谢六拿出来捧梅花仙子的钱就花了一两万贯,给吉祥戏班头牌买行头,伸手八千贯,他眼睛都不眨一下。
相比这两位谢公子,便是想给妻子买个首饰,也得掂掇半天,看看口袋里的钱够不够。
你说这憋屈不憋屈,好歹这两位还是谢相亲子,连谢六的半丝风采都没有。
当然,两位谢公子也就喝多了酒在间人面前发发牢骚,而这种仅属于吐槽性质,谢家两个庶子也不过抒发一下郁气,让他们和谢六对着干,他们尚且没这个底气,不敢也不会有旁别的举动。
等到那位间人和两位谢少爷混熟,就暗示他们接手谢六手里的矿石生意。
两人苦笑道“这可不是我们兄弟俩想接手就能接手的,父亲不会答应。”
别看让谢相弟弟这一支掌矿石生意是谢太太暗里运作的结果,这个结果谢相是同意的,这也能让谢家团结的更加紧密,谢相也喜欢看到家族和睦,兄友弟恭。
间人摸着胡子笑道“两位宅心仁厚,一心期盼家族和睦,却不知那谢六暗地里搞的鬼呢。”
生意让谢六管,收益的大头得归公中,这是谢家一致默认的做法。可谢六断不可能白白替公中打工,他私底下截留了一部分矿石高价买卖,这些钱自然就入了他自己的腰包。
但是谢六干这件事十分小心,就是截留的矿石也在谢家长辈能承受的底线之内,水清则无鱼,只要不过分,谁都睁一眼闭一眼,便是家中采买也会落点小钱进袋,这个无可厚非。
谢六有了钱,自然可以恣意享乐,谢家本就是王城第一世家,有钱的谢六在同龄人中简直就是呼风唤雨。
谢六本人也会来事,知道自己得了肥差会让人眼红,对族内家境一般的族人也很照顾,逢年过节给他们的节礼也丰厚,便是家中偶有艰难,求到他头上,他肯定不推拒,于是谢家长辈对他十分和蔼,小辈们也喜欢他,谁不喜欢一个散财童子。
可谢六照顾的对象不包括谢相的两个庶子,说实话谢六还有些看不起他们。
他心里只认谢老夫人的三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