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像从前一样互相调侃。然然没带江虞来，说是对方有事，她却从她眼睛里看出了撒谎的痕迹。
闻若弦没有多问。她不会以恶意揣测程苏然。
不来也好，她们自在多了。然然一定是为她考虑的。
闻若弦如是想。
可是今晚的聚餐只有表面欢乐，其余不知情的同事都热情为闻若弦庆生，只有程苏然稍稍显得拘束——当窗户纸被捅破，就回不去了。明明是相识五年亲密无间的人，分开居住不过半年
一切看起来都那么令人唏嘘。
八点左右，散席了。
大家各自道别，闻若弦多留了一会儿，接了个电话，然后就看见程苏然从厕所出来，“然然，我送你回去吧。”
她起身迎上去。
“不用了，有人来接我。”程苏然冲她笑了笑。
包间里只剩下她们，还有两个服务员。
“江虞吗？”
“嗯”
空气微凝，闻若弦依旧笑着，佯装无事地点了点头：“好吧，那我们一起出去。”说罢转身。
程苏然跟上她的步伐。
来到大门口，熟悉的车已停在不远处，她对闻若弦挥了挥手：“若弦，我先回去了。”迈步走向那辆车，然后又突然回头，“你也回去吧，开车慢点。”
“好。”
闻若弦目送她上了车。
一串淡白的尾气留在车行驶过的地方，渐渐散了，只余下路灯发出的冷光。
心底空荡荡的感觉陡然消失。
她是不是该彻底放下了？
静默许久，闻若弦转身走向停车场，找到自己的车，上去坐了会儿，慢悠悠地驶出酒店大门范围。
还没等提速，手机响了，她又靠边停下来，接电话。
几分钟后挂掉。
闻若弦把手机放回包里，习惯性看了眼后视镜，不远处隐隐传来狂躁的引擎轰鸣声，她升上窗户隔绝噪音，重新发动车子。
才开出去不到两米，背后突然窜出个大家伙——
一阵急促的刹车声。
哐当！
不知什么东西撞上来，只见左后视镜一歪，随后又是“咚”地重物落地声。
“”
闻若弦一惊，猛地踩住刹车踏板，挂回p档，拉手刹，匆忙打开门。
后视镜边缘裂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