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敢喘一下,生怕弄出动静将其惊醒,然后再给他们来一拳。
这他娘的真是会咬人的狗不叫,这小子看着斯斯文文的,出手真他娘的狠!刚才他们检查过了,明明疼得要死,身上愣是一点伤没见着!他奶奶的,真是邪门儿!
整个营帐对谢隐的态度瞬间一百八十度的大转变,从前是恶意挑衅言语羞辱,如今是噤若寒蝉不敢妄动,大家井水不犯河水,倒也还算融洽,反倒是隔壁几个营帐的兵痞,见谢隐如此与众不同,忍不住就想搞他,来跟谢隐营帐的人商量时,结果这些人一个劲儿摇头,说别去招惹,那家伙邪门得很!
不知道什么时候上战场,上去就可能没命,谁还在意这个!
短短一个月内,谢隐少说揍了十几波人,平均每隔两三天就有人来找他麻烦,一开始只是个别人看不爽他,后来被揍过的人口耳相传,来的都是不信邪的。
一个半月后的深夜,已经没人再敢来挑衅谢隐,新来的小白脸有些古怪这件事已经成了所有人心照不宣的事实,说句实话,他们看见胥丰田大将军,都没有看见小白脸这么害怕!
那是一种来自灵魂深处的恐惧,总觉得那个人一伸手就能把自己魂魄碾碎,只是他没有那样做而已。
谢隐没有从前的记忆,他只是本能地渴望修复自己破损的灵魂,每个前来招惹他的人,他都想要将他们的灵魂从身体里扯出来——情感上如此,理性却占据了更大优势,因此即便揍人他也手下留情,疼得再厉害,养几日也就好了。
他过去是个什么样的人呢?
一声号角响起,这是紧急集合的标识,谢隐睁开眼,迅速从营帐钻了出去,其他睡得昏天暗地的兵士们也慌慌张张爬起来,黑暗中还穿错衣服鞋子的比比皆是。
蛮子夜袭军营!
胥丰田将边境军主要分为两大部分,来回轮流换班驻扎于城外戒备,这几日正好轮到谢隐所在的这一支。
号角突响,负责值夜的兵士在做什么?!
一出营帐,便是杀声震天,谢隐来不及多想,只听身后有马蹄声传来,伴随一阵狂笑,他反应极快,单手撑地低头,以腿重击马腹,马儿吃痛,马背上的蛮子本挥舞大刀意图将他斩首,谁知突如其来这么一出,大惊之下竟从马背上翻滚而下!
谢隐劈手夺了他的刀,下一秒便将刀刃架在了此人脖子上。
是个身材魁梧的虬髯蛮子,一双眼睛凶恶无比,嘴里叽里咕噜不知在说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