达便不认旧人了啊!”
其余几人也附和,谢隐并未动怒,也没有露出被戳中痛点的羞耻与慌张,他把手上的糕点碎屑弄干净,抬手捂住了小牙牙的耳朵,不让她听到这些,小牙牙觉得有趣,学着爹的模样,把两只小手贴到爹的大手上,也捂着耳朵,谢隐不由得笑出声,随即不疾不徐说道:“君子安贫,达人知命,所以君子清贫于当世,扬善名于后世,怎么读了这么多年圣贤书,几位仁兄都不明白这个道理吗?”
黄姓书生被损的面红耳赤,怒道:“单兄只会大言不惭,怎地不见自己安于清贫?”
谢隐施施然道:“愚兄我肠胃不好,只能吃软饭。”
霎时间寂静无言,谢隐端起茶水一饮而尽,茶确实是好茶,糕点味道也不差,于是他顺势掏出油纸包,里头是先前给女儿买的糖,把桌上各色糕点分别捡了几块没被碰过的放进去,之后抱着女儿,非常有礼地冲着书生们点了下头,拎着油纸包,扬长而去。
付钱是不可能付的,这辈子都不可能付的,除了桂家人,没人能让谢隐出一个铜板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