都说了是去茶楼。”
桂菀咕哝:“那谁知道,以往你们还去那地方呢。”
书生们聚会,难免附庸风雅,不少人以红粉知己多为荣,单琛也去过几回,他有那贼心没那贼胆,毕竟还吃着娘子家的软饭,没翻身之前哪里敢乱搞?
谢隐道:“这回是正儿八经的茶楼,我都把牙牙带上了。”
牙牙坐在爹的腿上吸着手指头,谢隐耐心地把她的小手拿出来擦干净,她再塞回去,他就再拿出来再擦,然后牙牙继续塞,他继续拿继续擦……也不见他批评斥责牙牙,总之脾气好得不行。
先将桂菀送到桂家名下的糕点铺子,谢隐叮嘱她:“中午来接你。”
“知道了知道。”她一副不耐烦的样子,其实眼角眉梢都是笑,“不会丢的。”
谢隐握了握她的手,抱着牙牙走了,马车就留在糕点铺子外头,茶楼距这不远,离约定的时间还早,正巧带着小牙牙逛逛,给她买点玩具。
吃软饭的谢隐靠抄书攒了点铜板,单琛抄书赚得钱不多,因他字写得一般,又不细心,谢隐却写得一手好字,每张纸都毫无瑕疵,连个墨点子都寻不见,这抄书也分三六九等,他拿的便是钱最多的那一等,给女儿花起来格外大方不吝啬,不仅如此,他还买了一块原石。
是个老丈卖的,说是不值钱的玩意儿,自家孙子去山里淘的时候带回的家,他瞧着还挺好看,就拿出来卖,可惜没什么人买,谢隐愿意买他求之不得。
谢隐把原石放进口袋,小牙牙抱着布老虎开心不已,用牙齿啃布老虎的头,他伸手不让她啃,她便笑嘻嘻地啃他的手指来磨牙,乖乖的也不用力,啃得谢隐感觉心里痒痒的,时不时还眯着大眼睛朝他卖萌,根本生不起来气。再多的戾气杀意,在面对这样鲜活柔软的小生命时,也都被隐藏的严严实实。
一路逛到约定的茶楼,谢隐买了一大堆,放在一个布兜里提着,先寄放在柜台,单琛很是有几个不成气候的狐朋狗友,算不上好人,也不能说是坏人,原本单琛也是如此,可谁叫人家运气好考上秀才了呢?真就是走了大运了!
所以单琛在桂家装得也很辛苦,只有在这些朋友跟前才露出本性。
一见单琛来了,靠窗坐的四个人纷纷打招呼:“哟,这不是咱们秀才公嘛!”
“单兄来慢了啊!咱们可早就到了,今儿单兄迟到,可得请客啊!”
单琛虽没什么本事,也没什么才华,但却十足的爱面子,尤其是娶了桂菀后,尤其打肿脸充胖子,仿佛他不买单付银子旁人就瞧不起自己。
着实是想多了,即便他买了单付了银子,人家照旧瞧不起,不过拿他当冤大头罢了。
真以为这四人是真心跟他交朋友?嘴上喊着秀才公,又看不上单琛吃软饭,其实酸的要命,这福气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