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
谢隐忙道:“这却是于理不合了。”
“那又如何?来时母后便叮嘱过孤,要听清和公的话,母后平日便叫孤小碗,清和公也这般叫吧,你我之间,何须这般客气?”
言语有条不紊,让人很难相信她今年才六岁,能在潘贵妃与先帝的威胁下,成功隐瞒女儿的性别,还将女儿教导的如此出色,足见沈皇后的手段了。
这样的女子,一生囿于后宅,简直就是暴殄天物,若是给她们机会,必定能够一飞冲天。
但昭荣太子毕竟年纪太小了,虽然她很努力地想要表现的自然亲近,然而母亲被威胁委身一个阉竖,她心中焉能不恨?其实她的情绪并没有隐藏的很完美,这大概是因为阅历的问题。
谢隐抬起手,小太子吓了一跳,还以为他要打她,顿时戒备起来,像只炸了毛的小老虎,凶得很。
谢隐却只是摸了摸她毛茸茸的小脑袋:“小碗。”
他声音温柔而清朗,莫名地不让人讨厌,小碗暗暗想到,司清和真是会骗人,平日装出一副温文尔雅的模样,实则阴险狡诈,自己险些叫他给迷惑了,日后来往,还是要多加小心。
跟着谢隐学习处理政务,对小碗来说是头一回,先帝自己都不负责,更别提是教太子。原本小碗还以为司清和会故意误导自己,谁知他却丝毫没有隐瞒,这让小碗一边庆幸一边警惕,说不定这人憋着后招呢,可千万不能随意相信他!
除了最开始摸了摸小太子的脑袋瓜之后,谢隐便不曾碰过小太子一根毫毛,不仅如此,他的教学方式也跟太傅们不同,更加灵活、轻松、易懂,而且趣味性十足,一个上午过去,小太子都没意识到自己居然学了这么久!
谢隐与她告辞,她出声邀请:“正巧孤要到母后那里去,不如清和公也随孤一起去吧,母后见到清和公,一定会高兴许多。”
这话也就两人独处时能说,别看小碗面上笑意盈盈,心中却是无比记仇。为人子女,却说出这种与拉皮条无异的话,小碗狠狠地给谢隐记了一笔,若非此人威胁母后委身才肯扶持自己登基,母后决不会多看这阉人一眼!然事到如今亦是别无他法,如果放弃司清和,他转而投奔潘贵妃或津王,那等待她与母后,还有含冤未白的沈家的,将是无与伦比的巨大灾难!
今日之耻,来日必当千百倍奉还!
小太子低着头,掩去面上恨意,谢隐原本想要叹息,却又想起小朋友们说他到了新的世界总是叹气,于是忍住了,对小太子道:“我便不去叨扰了,还请殿下与娘娘说一声。”
“清和公是不肯赏脸么?”小碗可怜兮兮地看着他,“还是说,孤一上午的表现没有让清和公满意,所以清和公才不肯与孤共进午膳?母后吩咐了的,清和公不给孤面子,母后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