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听说宫人们进宫后,名字大多都另取了,你的本名也很好听。”
谢隐觉得她很可爱,居然一本正经地夸他的名字,他真正的名字是什么,连他自己都不记得了,轻笑:“嗯。”
沈皇后见他自始至终没有对自己动手,愈发惊疑,她甚至感到害怕,怕他明日会当着满朝文武的面反水,支持大皇子或是津王,最害怕的,就是他会当众指认小碗是女儿身,那样的话,她们母女跟沈家,是万万别再想能有出头之日了!
她当即下了决心,决意要破釜沉舟,向司清和献身,这人之前便对她几次三番调戏动手,那时她感到害怕,如今却又感到慌乱——他不再动手,是否已经另有所图?
谢隐握住她的手腕,稍触即离:“娘娘,别这样。”
“我都不自称本宫,又叫你的名字,你为何还这般生疏地叫我娘娘?”沈皇后先挣脱他,而后愈发贴近,“隐哥,我乳名叫娉娉,你也可以这般叫我。”
她嘴上这样说,神情也妩媚多情,惟独手在微微颤抖,才能看得出她的心情,怕是并非表面上看起来这样轻松随意。
素手往下,却触及一片空荡,谢隐伸手再度握住她的手腕,平静道:“我身有残缺,无法行男女之事,思及此便觉自卑,还请娘娘怜惜。”
沈皇后明显慌了,她倒不是真的怜惜司清和这个太监,而是想到,太监变态扭曲,大多都是因为被割了根,她太过心急,是否会触怒司清和?谢隐扶住她的肩膀,让她可以站好,这才收回手,态度自然,并未恼羞成怒,而是对沈皇后说:“娘娘大可放心,明日早朝便见真章,我是说实话还是谎言,娘娘自会知晓。”
说着,他朝沈皇后轻施一礼,弯腰退去。
原本面上飞红,表情妩媚的沈皇后,在谢隐走后迅速冷淡下来,她生得极美,睫毛纤长,宛如两把小扇子,在脸上投下点点阴影。
司清和到底想要做什么?
“母后。”
沈皇后听到小碗的声音,不由得露出笑容,“不是让你午睡吗?”
“母后为了我与那阉人虚以委蛇,儿臣怎么睡得着?”
小碗神情失落:“都怪我,我若真的是男儿身就好了。”
“怎么能这么说呢?母后很高兴你是个女孩,而你即便是女孩,也能像男孩那样,随太傅读书,当皇帝,治理国家,小碗不必任何儿郎差,你是母后的骄傲。”
沈皇后说着,轻轻抱了抱女儿,“只是司清和的反应太奇怪了,我觉得他不像是装的,好似是真心想要帮我们。”
“母后觉得可信吗?”
沈皇后摇摇头:“不能轻信,你我母女二人只有这一条路走,若是一头栽进去,便是万劫不复。所以不要相信任何人,尤其是司清和。”
小碗用力点头:“儿臣记住了。”
时间过得很快,次日一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