必太过担心,正所谓吉人自有天相,谢隐不会有事的。”“看着长大的孩子,怎么能不担心呢?”侯夫人叹了口气,“也不知我派人给他寄去的书信跟冬衣,他有没有收到,边境黄沙漫天,又干又冷,他那样娇贵的长大,怎么受得住啊!”
淮南候不敢多说话,只是眼角余光瞥见女儿黯然神伤,他那颗不爱思考的大脑里突然有什么电闪火石,一时头脑充血,脱口而出:“盈姐儿,你是不是对谢隐——”
赵妙盈被吓了一跳,她怎么也没想到看出自己心事的不是心思细腻的娘亲,而是大大咧咧的父亲,登时脸色一变,想要掩饰,却压根儿说不出否认的话。
夫人正想要斥责丈夫胡说,一扭头瞧见女儿局促的眼神跟表情,还有什么瞧不出来?
竟是叫侯爷给说中了!
她想起此前的事,恍然大悟:“怪不得每回娘跟你提亲事,你都不爱听,总是露不出个笑脸,原来你……”
赵妙盈慌忙跪了下来:“爹娘恕罪,这件事谢大哥并不知情,我也不敢告诉他……你们别怪他啊,跟他没有关系的,是我自己……”
谢隐还是自己儿子时,淮南候看他是千般好万般好,可一想到他要成女婿,顿时脸就黑了:“不行,我不同意这门婚事!那小子打小就没本事爱偷懒,还喜欢装模作样,讨厌他的人可多了,他哪里配得上盈姐儿!”
……好像刚才把谢隐夸上天的人不是他一样。
夫人转念间想得更多,这倒不失为一件好事,盈姐儿在乡下长了十七年,自家人自然只会心疼不会嫌弃,可那些门当户对的,少不得都要在心里将她看轻,即便匆匆寻了个人家将盈姐儿嫁了,也不一定能得到好结果。
如今显哥儿出息了,人也稳妥,从先前两人身份的事来看,品行也磊落。
于是夫人并不像淮南候那样情绪激动,她把女儿扶起来:“这件事等谢隐平安回来后再说,只是在外头你可不许提,知道吗?”
赵妙盈没想到母亲没有生气,连忙乖巧点头,此后的日子里更是努力读书学习,因着谢隐身在军营,她对那些春花秋月的书没什么兴趣,反倒爱读兵书,不懂的地方便找淮南候问,每每叫淮南候醋的不行,心里把谢隐的仇记了一遍又一遍。
夫人想着谢隐应当很快便回来了,谁知这一等,便足足又等了四年,盈姐儿都二十二了,谢隐才传来班师回朝的消息!
这四年里,她曾想过写信给谢隐,问问他的想法,却被女儿阻止,赵妙盈心性坚定,说好的等谢大哥回来,就一定要等他回来再说,她不会给他造成任何麻烦,而这四年里,上门求娶的人也越来越少,毕竟这个年纪属实有些大,许多人暗地里都笑话她是嫁不出去的老姑娘,赵妙盈也不生气。
如果只是因为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