告别,临上马车时,他俯身在桂菀耳边道:“待到进京赶考,必定带你同去。”
桂菀脸热,连忙往后退了一步,一双美眸盈盈如水:“夫君一路顺风。”
牙牙一开始还没弄明白,看到爹上了马车,随后马车渐行渐远,她突然意识到什么,小鼻子一抽一抽的要哭,桂菀满心的挂念才转回来,赶紧抱着女儿哄,小女娃抓着小手手叫爹,无端把桂菀也给弄哭了,最后还是桂老爷跟桂朝,一个哄女儿,一个哄外甥女,半天了才好。谢隐这一走,桂菀便做什么都觉得抬不起劲儿,她现在跟着谢隐读书识字,谢隐走时给她也留了功课,有时读着读着遇到了不认识的字,一声夫君叫出口,才发觉他人已经不在家里,最终只能按住内心失落思念。
就这样,谢隐一走月余,算算日子应当考完了,他说要等放榜后再回来,桂菀盼着他能考上,又怕他考不上心里难过,因此这几日吃不下睡不好。
次日阳光明媚,桂菀按照惯例去了家里的铺子,中秋节将至,糕点卖得好,尤其是那咸口的花生酥,很是为桂家的糕点铺子带来一番收益,以至于桂菀往铺子里跑的频率都高了。
她如今已不需要算盘便可轻松看账,半晌突然听到外头传来争吵声,伙计气喘吁吁冲进来:“小姐!小姐!外头有户人家抬了个人来,说是吃了咱们家的花生酥被毒死了!”
“什么?!”
闻言,桂菀立刻站起身,她放下手里的笔往外走去,铺子外头已经围了一圈又一圈的人,看见那躺在地上面色诡异发红、露在外头的四肢也分别有大块红斑的死者,桂菀脸色变得极为难看,尤其是周围还有人在起哄,说什么以后可再不敢买桂家糕点铺的东西,连带着一些正在店里的客人也吓得赶紧走了,生怕自己也买到带毒的花生酥。
桂菀心里着急,那家人还不依不饶,见只有几个伙计跟桂菀,竟上来推搡,根本无法讲理,桂菀一个不慎,被推的踉跄了一步,后脑勺直接碰到了坚硬的墙壁,顿时头晕眼花,竟是晕了过去!
这下可乱了套!
那家人就是想要银子,而伙计们瞧见自家小姐昏倒也着急,抄起板凳木棍就要干仗,正在一片混乱之时,一阵马蹄声传来,敲锣打鼓中有人高喊:“恭贺单琛单老爷高中解元!恭贺单琛单老爷高中解元!”
桂家糕点铺的伙计们都傻了!那家抬着死人要钱的人家也傻了!
桂菀只是短暂晕倒,她被扶进了铺子后没一会儿便醒了,此时也听到了外头的敲锣打鼓,只见她面容冰冷如雪,整个人都散发着一股格外阴森的气息,前来贺喜的伙计看了,竟愣是一句话都没敢说。
桂菀冷笑,解元,好一个解元!单琛倒也是胆大,偷盗试题还敢如此高调!
她站起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