赶紧带着女儿回家,又让管家帮忙招待来贺喜的人,刚进花厅,就听到下人禀报说姑爷回来了!
桂老爷连忙安慰:“没事没事哈,女婿回来了,不哭不哭,是不是想他了?爹在呢,乖啊菀菀,你看牙牙都哭了。”桂菀哭得浑身颤抖,也因此,当她看见出现在门口的谢隐时,内心深处的怨恨根本无法掩饰,她忘了一切,只记得要杀了这个该千刀万剐披着人皮的畜生!可家人都在身边,她只能拼命隐忍,死死盯着谢隐。
谢隐手上捧着一个锦盒,他在家常常与桂菀相伴,桂菀不在身边也有牙牙跟桂朝,两个小人精会学舌,所以当初买的那块原石,他趁着这次去赶考的一个月,夜以继日的打出了一支簪子,自己雕上了桃花,又买了精致的锦盒,见桂菀在哭,也以为是喜极而泣,上来便想先安慰她,将锦盒送到她面前。
桂菀想都没想,一巴掌挥了出去,正打在谢隐脸上!
啪的一声,足见她使足了力气,谢隐被打得脸重重偏到一边,半晌,他缓缓看向她,迎接着那竭力隐忍仍旧无法掩饰的充满恨意的眼睛,似乎明白了什么。
“小侯爷,那杏花巷的盈姑娘又求人捎消息进来,想见您一面,小侯爷,您看这……”
说话的是个二十出头的男人,瞧着模样颇有几分精明,吊梢眼薄嘴唇,颧骨很高,是典型的刻薄相,只是面前的是他主子,因此语气显得谦恭卑微些,然谢隐知晓,他对自己并未有几分真实的敬意。
说起杏花巷的盈姑娘,谢隐眉头微微蹙了起来,在这个名叫赵吉的侯府管家跟前,他几乎算是和颜悦色地问:“那你说,我该怎么办呢?”
“这。”赵吉露出一副迟疑的表情,“小的有句话,不知当讲不当讲。”
“你要是不知当讲不当讲,那便别讲了。”
赵吉连忙道:“小侯爷,不是,您听小的说呀!”
他一脸的我都是为了小侯爷您好的模样,言辞恳切眼神真诚,再加上他是唯一知道小侯爷秘密的人,能不被信任么?“您都跟方家姑娘定了亲,这不管怎么说,您不能在娶妻之前,叫人家知道您在外头有了首尾啊!正室尚未过门,小妾却先纳上了,这不是给方家姑娘没脸么?”
谢隐从善如流地问:“那照你说,应当如何是好?”
“唉。”赵吉叹了口气,“为今之计,也只有先稳住盈姑娘,将您与方家姑娘定亲之事暂且隐瞒,待到您成婚,再迎盈姑娘入门也就是了。”
说完,他小心地观察着谢隐的脸色,试图从谢隐脸上看出点什么来,可让他失望的是,谢隐神态一如以往,这倒是有些叫人不解了,毕竟这位冒牌的小侯爷……可是自打知道身世那天起,便变了个人一般,对任何可能威胁到他身份地位的存在,都心狠手辣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