个,太甜了。”谢隐沉声说,“你喝吧,我出去看看有没有什么能用的东西,你喝完了就带着闺女睡会儿,等我回来给你做饭吃。”
他要做饭?
宋知雪这会儿是真的惊讶了。
别看她男人在谢家没什么地位,话少,就知道埋头干活,但老谢家的男人都一样,从来不进厨房的,做饭洗衣,都是女人们的事儿。反正宋知雪没有见过谢隐做过饭,而且她突然意识到一件事,好像从婆婆要把女儿溺死,她男人发飙之后,就跟变了个人似的,连“俺”都不说了。
天寒地冻,能派上用场的东西真不多,农村麦秆稻草都是宝贝,倒是有人家堆在外面,那是留着当柴火用的,谢隐总不能不告而取,因此最后,他只拖了个木头桩子还有一些零碎的小东西回来,看着都是在外面捡的,宋知雪看不出来他想做什么。
谢隐先把那个木头桩子在外头磨的光滑了些,感谢这滴水成冰的天气,没人走的地方土块都硬邦邦的,饭可以暂时在炕上吃,但屋子里连个板凳都没有肯定不行。
因为就两个人吃饭,谢隐就用何老给的那个铁锅简单煮了一锅面疙瘩,现在日用品缺的太多了,他打算趁着明天去镇上买点回来,今天只能先将就。粗面疙瘩有点剌嗓子,但是也没办法,宋知雪喝了两碗,因为女儿还在睡,就想下床洗碗,被谢隐摁住了。
“天冷,你别从床上下来。”
他说着,自己拎起锅子出去,牛棚后面有口井,他们用的水全是从那打上来的,不过天太冷,时常会冻上,就还得烧热水慢慢灌进去,等表面冰层融化了才能把打水。
谢隐用冷水把锅给洗了,又装了干净的水回去在炉子上烧着,因为没有盆,他只好用一块比较干净的布润湿,然后掀开被子,把宋知雪的脚拉了出来。
她吓了一跳,“不用的……”
谢隐没说话,温热的布擦过冰凉的双脚,带来丝丝暖意,这天儿实在太冷了,炕不能烧,炉子烟又大,被子也不怎么保暖,她刚生完孩子,怎么着也得把月子坐好了。
老话都说老人难过冬,其实孩子也是,尤其是新生儿,最容易夭折,真让这母女俩就这样过下去,包准以后病痛缠身。
他给宋知雪擦完了脚,才把被子重新给她盖好,然后又把屋子里收拾一番,自己也上了床。宋知雪浑身冰凉,冻得像根木头桩子,没有暖水袋也没有其他可以取暖的东西,谢隐只能让她靠着自己,两人肌肤相贴,宋知雪的皮肤冰冷冰冷,一丝温度也没有。
随后他把从谢老太那顺来的布拿了出来,直接用手撕,准备给闺女弄个简易的尿戒子,宋知雪一天下来又累又惊,这会儿也不由得打盹儿,天色渐暗,煤油灯是点不起的,蜡烛也没有,屋子里只有那个破旧的炉子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