脸求夸夸的表情。
这可是她认认真真挑选的好郎君呀,相爷应该能从这些画像里感觉得到她对红鸾的真心吧?
谢隐先是把画像都看了一遍,毕竟这是夏夫人辛辛苦苦挑选的,她花费了时间与心血,他自然不能忽略。
等看完了才问:“这些是什么?”
“相爷可有哪个看着合眼缘?”
谢隐沉吟片刻,“你要听实话,还是假话?”
夏夫人疑惑道:“自然要听实话。”
“我瞧着每个都长得差不多,分不出哪个合眼缘哪个不合眼缘。”
这真不是谢隐故意找茬,而是这些画像除了动作姿势衣着打扮不同,要是不看旁边的名字与家世,恐怕没人能认得出来这是完全不同的十几个人。
夏夫人凑过来瞧了瞧:“这怎么会长得差不多呢?分明每个都不一样呀。”
谢隐问她:“这是你给红鸾相中的人家?”
夏夫人先是小心地看了他一眼,怕他生气,觉得自己逾矩,见他神色温和,才壮着胆子道:“前几日我出去,胡侍郎的夫人又问我红鸾今年多大了,你是知道的,胡夫人是红鸾母亲娘家人,今年再过了年红鸾便年满十八,这个岁数不嫁人是很少见的。”
她其实不大敢管继女的婚事,但相爷从来不问这些,夏夫人不管,难道要聂红鸾自己去挑个人嫁吗?
谢隐道:“我已经答应了两个孩子,她们的婚事由她们自己决定,日后她们是要嫁人也好,招赘也好,甚至是终身不嫁,都随她们。”
夏夫人闻言,瞪大了眼:“这怎么可以?女子不嫁人,岂不是要受人非议?”
“旁人说便说吧,又不会少块肉,孩子们高兴才是最重要的,不是吗?”谢隐语气轻柔,夏夫人却不停摇头,她到底经历得多,年岁也长,不像聂红鸾聂青鹭,死都死过一回,还顾及什么面子,自己活得好最重要,别人看不看得惯,她们才不管呢!
看不惯她们又弄不死她们,还有比这更有趣的吗?
谢隐见夏夫人情绪激动,轻轻叹了口气,他从代替聂钊活着之后,便发觉了夏夫人性格上的弱点,她奴性太重了。
是非常典型的受封建社会压迫长大的女性,永远不会反抗不会怀疑,他稍微说一句话,她都要受惊半天,还要去想他是不是别有用意。再加上聂钊与她相处不似夫妻更似主仆,能像现在这样平和对话,已是谢隐努力后的结果,想要再自然、再平等,恐怕还得几年。
他最不想的就是吓着她,也不想强迫她立刻接受他的想法,所以才一点一点教她,从读书认字开始,夏夫人因为出身缘故,以二嫁之身做了聂钊的妾,后来虽被扶正,自卑与惶恐却早已镶嵌在她的灵魂之中。
“如兰,我与你说的都是真的,红鸾青鹭是我的女儿,难道我会舍得她们一生孤苦吗?即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