娃,可以给你的小宝宝玩……可是妈妈说,你和叔不会有宝宝的。”
裴赐的养父母年纪大,不懂得去看什么新闻。
但是,不代表街坊邻居,或者是他的表嫂不关注这些。两人离婚的事虽然没有登报,但是裴赐离开谢氏集团,以及被媒体争相报道的绯闻,都是占据了头版的。
谢阑夕唇角略僵硬地问:“你妈妈还说了什么?”
瑶瑶正要开口,外面楼梯传来一阵急促的脚步声,是表嫂,推门进来说:“阑夕啊,你快去劝一下荣叔别打阿赐了!”
下一秒。
谢阑夕指尖间的飞行棋滑落,滚在了木质的地板上。
院子里。
表嫂带她到厨房那边,心存愧意说:“都怪我,跟瑶瑶的爸说你和阿赐之间的事,被荣叔听到了。后来荣叔就把阿赐叫过去问。”
这一问,裴赐也没继续隐瞒养父。
他犯了错,而荣叔又是个干体力活的老人,这拿厨房的火钳打起人来,是下了重手的。
表嫂也是邬镇本地,算是看着裴赐长大的,掏着心窝跟谢阑夕说:“我记得阿赐小时候,第一次被荣叔打到这种程度,还是有一家有钱人想领养阿赐,但是他故意给搅黄了,不愿意换个有钱的爹做人儿子,荣叔那个气啊,把他拖到院子里狠狠打一顿,还说不要他了――”
“阿赐那时才六七岁,被打得胳臂小腿都是抽痕,脾气倔啊,不哭,就蹲在院子门口,跟脏兮兮的流浪儿一样,就是不走,后面荣叔实在没办法,才开门让他进屋。”
好在裴赐从小就是个懂事的,不会给养父母添麻烦,无论是家务活还是学习上,他永远都是别人家长口中的好孩子……
表嫂这次见荣叔再次动怒,又劝不住,只能来搬救兵。
说这会话的功夫,人已经走到厨房。
怕被养病的秋姨听到,是关起门来的。
谢阑夕刚推开一条缝,乌黑的瞳孔骤然紧缩了下,看见裴赐跪在厨房灶台旁边,低着头,短发掩去了清隽眉眼间,脸庞和下颚看不分明,他身上那件白色衬衣,已经血迹斑斑,却一声也不吭。
荣叔站在后面边打边老泪纵横,打在他身,也痛在自己心上。
“啊!你怎么能做出这种混账事!!!”
谢阑夕的心跟着一紧,张了张嘴,不知为何却出不了声了。
直到原本沉默跪在地上的裴赐,像是感应到她的存在,抬头,隔着不远距离,眸色又暗又沉,直直地盯着她。
谢阑夕整个人都僵在了原地,从后脖窜起一阵凉意,脑海是空白的。
因为她突然出现,加上表嫂和表哥的拉架,荣叔终于没有继续打裴赐。
他不善言辞,更不知道该怎么去面对谢阑夕,重重叹了口气,拿着烟枪,蹲在了院子外。
谢阑夕还是站在一旁,看着裴赐缓慢起身,神色平静到,似乎被打的那个不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