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后,这家伙不信邪,又尝试着舔舐。
再烫,再试,似乎等舌头习惯了这个温度。
接着,大黄开始了暴风吸食,感觉要把一整个狗头都埋进碗里面似得。
李玄哭笑不得地摇了摇头,由它去了。
自己清粥拌咸菜,细听屋外飞雨声!
........
用完早饭,收拾完碗筷,李玄要出门。
从堂屋挂架上,拿下蓑衣,笠帽,穿上木屐。
斗笠挂着脑后,蓑衣套在身上,去了侧院柴房,担起两捆柴,走了出来。
家里无粮,他要去杏花山东南百里外的云山县赶集,换些粮食。
一只手把脑后斗笠往头上一带,李玄推开栅栏,出门去。
“汪“
“汪”
大黄兴奋地从屋子里追了出来,然后一个撒腿子就跑在了他前面。
李玄每次出门赶集,由着它跟去,这一来一去一个白天的路程,时间不短。
以他的本事,可以快速到达目的地,只是目的地对他不重要,路上的山水才是风景。
出门转角,进了杏林,沾衣欲湿杏花雨,吹面不寒杨柳风。
挑着柴,在山路上几个兜转,到了山间落瀑的河谷。
河水湍急,一只乌篷小舟在河谷岸边上下起伏。
一路上跑在前面的大黄一个狗跳稳稳上了轻舟,站在船头猛摇了摇身子,把毛发上的雨水甩了个七七八八,然后钻进了乌篷里。
李玄把绑在河边石头上的绳子解开,上了船。
放好柴火,然后盘坐在船尾,把着船桨,顺着河谷顺流而下。
没多久,乌篷小舟跟随溪流,一路进入宽阔的八渡河。
大河弯弯向东流,就是这么....一路顺河而下。
两岸青山留不住,轻舟便是过了万重山。
时间快到午时,一人一狗到了百里外的云山县。
蒙蒙细雨已停,阳光重新透过云层,空气中充满泥土和青草的香味。
雨后新阳,云山县似乎焕然一新,街上行人如织,三教九流,五门八类。
李玄斗笠挂在脑后,挑着柴,脚步晃悠晃悠着,轻车熟路地进了城南边一家酒肆。
“陈掌柜,收柴吗?”
李玄进门对着柜台低头,叮当打着算盘的一个山羊胡小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