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夜过去后,门口传来敲门声,秦婉婉睁开眼睛,发现简行之不在屋中,她吸了吸鼻子,清醒了一下后下床,一开门,就见一个青年手持哭丧棒,含笑立在门口。
秦婉婉“哐”一下关上大门,千流不是死了吗?!
门口青年面色一僵,随后赶紧出声:“姑娘,在下乃鬼城百岁忧,不是之前那个千流。”
秦婉婉冷静片刻,才意识到自己睡蒙了。她抓抓头,有些苦恼:“道友稍等。”
说着,她赶紧换了衣服梳洗收拾一番,才重新开了门。
她这一番动作费时不少,但看门之后,就发现百岁忧站在庭院,回过头来,面上没有半点不悦。
他朝着秦婉婉恭敬一颔首:“姑娘早。”
“百……百道友。”
不知道为什么,看着百岁忧那张脸,秦婉婉就觉得大白天凉了下来,瘆得慌。
“有何贵干?”
“昨日承蒙姑娘与另外一位道友搭救,在下特意询问了二位住所,特意前来道谢。”
百岁忧说得恭敬有礼,语气徐徐缓缓,秦婉婉观察着他,才发现千流的确是刻意模仿了百岁忧的行为举止,但相比本人,千流终究只是流于表面。
百岁忧身上,有一股说不出的书生气,隐约缠绕着一股檀香气息,眼神清澈纯粹,气质如松如竹。
他一开口,就将自己和千流区分开,秦婉婉放松下来,赶紧摆手:“我们也是顺便,百道友不必放在心上。”
“救命之恩,便是因果,日后若有用得上的地方,”说着,百岁忧从身上取下一串由红绳绑着的铜钱,“姑娘可对铜钱唤我。”
“客气客气。”
秦婉婉嘴上虽然推拒,还是把铜钱接了过来,随后才想起来:“百道友吃过了吗?要不要一起吃饭?”
“在下已经用过了,”百岁忧笑了笑,“早上已在天剑宗转了一圈,若道友不嫌弃,我为道友引路,介绍一下天剑宗。”
“那再好不过。”秦婉婉说着,突然想起来,“稍等一下,我拿条面纱。”
想着天剑宗人员繁杂,又正值试剑大会,万一遇上问心宗的人惹麻烦,秦婉婉便折回房间,取了一块面纱挂在脸上,同百岁忧走回去:“百道友,走吧。”
百岁忧点点头,往旁边退了一步,落后秦婉婉半步走在她身边,同她一起往饭堂走。
天剑宗乃三大宗门中传承最久远的一脉,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