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夫看诊时,姜姝躺在床上,从帷幔里伸出了一只手,大夫隔着一层手帕替其把了脉。
把完脉便问,“烧了多久了?”
春杏还未答,安嬷嬷已着急地抢了先,“这毛病都快有十来年了,隔上一段日子便烧一回,最近似乎更频繁了,这不,昨儿还烧过呢。”
安嬷嬷说完看向春杏,春杏忙地点头,“是,是的。”
大夫神色一片凝重,“在下先开个方子,赶紧煎药喂下去吧。”
当着本人的面,大夫不好说实情。
怕其家人承受不住。
等回到侯府回禀范伸时,大夫便没有隐瞒,“姜姑娘再这么下去,怕是时日无多了,平常人发一回热,等同于在鬼门关走了一回,她却连着几日在烧,再好的身子,也经不起她这么个烧法......”
范伸一身官服,正要去大理寺当值,听完后转过头看向大夫,思忖半晌,眉头一拧问,“还有多少日子。”
“难说。”
范伸的手掌稳稳地扣住了身旁官帽的帽顶,戴在了头上,起身一面往外走,一面同严二吩咐道,“过两日太子会办一场马球,你想办法给她送个帖子。”
试试宫里的太医,看能不能再拖六个月。
严二领命,“属下记住了。”
两人刚出府,对面一道马蹄声由远而近。
文王身边的太监翻身下马,匆匆地走到了范伸跟前,“大人,出事了......国公府的老夫人正跪在御书房外,非要陛下给她个说法,陛下这会子叫了王爷过去,关在屋里大发雷霆,还请大人想想法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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