日光洒在廊檐下,阿渔和香净坐在窗下做着绣活,小声说着话。
初夏来临,这会儿已经能感受到一丝炎热,阿渔伸手扇扇风,透过窗户看了一眼屋内:“姑娘这是怎么了?”
香净含笑说:“等你再长几岁就明白了。”
少女春心萌动,多情自扰,十四五岁的小姑娘可不就是整日为着这些发愁吗?
笑过之后,香净又隐隐有些担忧,算一算,她们也来玉霞观好些日子,等到了回去的时候,还不知道她们姑娘要如何伤心呢。
床幔轻轻飘动,床上趴着一个小姑娘。
姜杏之小手托着腮,不施粉黛的小脸柔和温秀,纤眉微蹙带着轻愁,红唇被她咬出浅浅的牙印,黑发披散在脑后,细白的小腿时不时地晃一下。
忽而垂头打了个秀气的哈欠,泪眼朦胧,伸手揉揉困倦的眼睛,小声嘟哝:“不能睡。”
这个时辰她该午睡了,她已经连着好几日都不曾有过好眠,午后正是补觉的好时候,可她却不敢入睡。
梦中的场景着实令她害羞,但害羞之余又有几分悸动。
姜杏之暗暗唾弃自己,她可不能做个不知羞的登徒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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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太子上书,请圣上立二皇孙为皇太孙,圣上病体未愈大怒,连夜宣了医官,太子听后领着太子妃和几位皇孙长跪福宁宫殿前。”
来人刚说完,就察觉到自己额间有冷汗滑落。
陆修元斜靠在凭几上,目光落在手中的书册上,听着当朝太子的糊涂事,神情不变,眼皮都不曾抬起:“继续盯着太子,让他少做些蠢事。”
世人皆知,东宫皇太子平庸无能,而其与第一任太子妃高氏所出的皇长孙陆修元年幼敏慧,天资聪颖。
五岁便被册为皇太孙,太子地位稳固有大半原因都是因为圣上极其喜爱皇太孙。
以至于皇太孙十一年前遇刺失踪后,太子被斥,罚俸十年,闭门思过一年,直至四年前才重新开始参理朝政。
来人口中的二皇孙,乃太子继妃陈氏所出,二皇孙陆望裕年十八,只比陆修元小三岁。
听到陆修元的称呼,来人默了默,低头应下,悄无声息地退了出去。
陆修元合起书册放回桌案,手指搁在书册上,敲了两下,沉思片刻,起身往外走。
“主子要去玉霞观吗?”子晋问。
陆修元轻笑一声,小姑娘这几日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