拭颅骨,而后道:“也有一种可能,死者被装入箱子之前,或许还只是昏迷。”
宋怀瑾想到那箱子狭小,心底不由一寒,“那她若是醒过来——”
戚浔摇头,“醒过来的几率不大,死者身上还有多处骨折伤,有两处也是致命的。”
她已将骸骨拼好,此刻指着颈部脊骨,“此处为一处椎骨骨裂,我推测是死者被压着脑袋塞入木箱时造成,同时,死者腰椎骨亦有和肋骨亦有骨裂迹象,此处可能是受到暴力捶打所致,这几处骨伤,都有可能造成死者死亡。”
“此外,死者右腿髌骨亦有骨裂迹象,以及足面足舟骨、距骨关节面亦有骨裂,这几处骨伤,我推测是凶手将死者塞入木箱,折叠身体时造成的,后来木箱被运往后山,途中挤压跌撞皆可能加重骨伤。”
戚浔言毕又从上至下看了一遍,“骸骨上未留下锐器伤,凶手谋害死者时,并未使用刀剑等锐器,从骨伤来看,暂看不出先后顺序,只是凶手手法粗暴力大,多为男子。”想到余鸣几人被凶手谋害,她道:“或许凶手不止一个,要将死者塞入那般小的木箱,只有一人也极难操作。”
这时,她忽然拿起了死者的左臂尺骨,“她左臂早年间骨折过,有愈合伤,她死的时候是十八九岁,那这伤便是在她十五六岁时留下的。”
宋怀瑾一听忙道:“十五六岁左臂受过伤,死的时候十八九岁,这样的人整个莲花村和李家村也不会多,等南柯回来,我好好问问他。”
虽说众人心底已觉得此人是吴霜无疑了,可确定骸骨讲求证据,戚浔要确保不出差错才好。
亥时初刻,谢南柯和蒋铭一道回来,谢南柯在李家村和莲花村走访了一日,刚回驿站便听说找到了女子尸骨,立刻赶来回禀。
“大人,早前我们怀疑的那几人在村子里长大,又来驿站为差,经历都十分简单,如今也都有血亲在村里,当年和吴家姐弟关系寻常,并没有为他们报仇的动机。”
宋怀瑾又问:“打探吴家姐弟之时,可听说过吴家姐姐早年间受过伤?”
谢南柯眼底一亮,“的确听说过,吴霜十五岁的时候摔断了手,也是那时候遇见的那位跑江湖的老师父,老师父替吴霜接好了手臂,见吴越是个苗子,便想收他为徒,吴越那性子,平日里大门不迈二门不出的,又胆小怯懦,后来是看在老师父救了姐姐的份上,才以报恩之心跟着老师父去的京城。”
宋怀瑾看向戚浔,“那此人便是吴霜无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