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也不怪太子殿下担心,自从有了民间二殿下,陛下对二殿下态度虽然不定,也未说过要改立储君这等话,可确实是总是带在身边的。
“纪大人莫琢磨了,陛下疼一个未长在身边自幼吃了些苦头的孩子有什么问题?”季崇言听到这里摇了摇头,提醒纪峰,“这种事好奇不得。”
纪峰被提醒的一个激灵,随即闭了嘴。
季崇言顿了顿,又道:“陛下如今对我态度有变应当不是因为这个缘故。”
那是因为什么?纪峰不解。
季崇言摇了摇头,没有多说。
待二人闲话说完从小食铺里出来后,季崇言才道:“纪大人自回去吧,我进宫一趟,陛下要见我。”
纪峰:“……”
所以,前脚才替他担忧不得“圣宠”了,后脚他便被召进宫中了?
望着季崇言远去的背影,纪峰忍不住嘀咕:“就知道替这小子操心也是白操心的!”
他这般走一步望三步的人哪需要“过来人”提点?他提点自己这个“过来人”还差不多。
……
……
大周自建朝以来方才二十载,陛下又提倡节俭,是以这大周的皇城就是沿用的前朝皇城,只做了些改变便直接用了。
据说也因此有不少前朝老臣走在宫中走着走着便会忍不住感慨“想当年文帝……”话到一半便幡然醒悟如今已不是大靖,是大周了。
前朝动乱的时候他不过才出生,自然不会有这样物是人非的感悟。
不过每每走入皇城,看着皇城脚下砖石铺设的奢靡又讲究,再同提倡节俭的陛下对比,两种截然不同的矛盾仿佛一瞬间割裂了开来。
似乎陛下在皇城里只是一个客人一般,这皇城还是前朝大靖的皇城。
这想法委实惊世骇俗,若是说出去,怕是诛九族都不为过。
季崇言面上神情波澜不惊,心里游走着这些大逆不道的想法,大步向前走去。
时已过暮时,大周各部衙门除了值夜的都已经下了值,可不消人提醒,季崇言便直往御书房行去了。
陛下这个时候应当还在御书房。
守在御书房门前的公公和护卫并未阻拦他,毕竟陛下宠这个亲外甥是出了名的,先前膝下只太子一个时,甚至太子做了什么错事惹怒了陛下有时还要过来同他打招呼的。
走入御书房,正在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