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韶颜瞥了他一眼,道:“别的我不知晓,但是有草药和香灰。”
钱三:“……”
这就行了?他还以为姜四小姐要凑上去闻闻呢,这姜四小姐的鼻子也太灵了吧!还有,这两人也不知多久没洗澡了,日常出入了那么多地方,万一是别的地方沾上的呢?
“那土地庙里不供香火,他们日常出入有别的地方能沾上草药和香灰的?”姜韶颜看钱三在发怔,难得多解释了一句,“而且你都盯了他们这么久了,也未见他们有什么特别的举动,那包裹应当不是他们自己准备的,他们只是帮忙递个包裹而已。”
半夜三更出门递个包裹便能得两大钱袋的银钱,换了他,他也肯干啊!
不过如此一来,秀儿接济父兄这推测是不是有些不大对啊,她要接济父兄干嘛要绕这么一大圈?钱三越想越觉得糊涂。
“我们原先想岔了,”姜韶颜说的话倒是应证了钱三的猜测,揉了揉眉心,道,“我原先以为这件事很简单,只是个寻常的女子被好赌成瘾的父兄迫害的故事,眼下才突然发觉事情不太对。”
姑苏城杨家的事与她想的不大一样,想到前世遇到的大小丽那一对姐妹,姜韶颜深吸了一口气,嘴角多了一丝冷意:果然不管什么时候,有大小丽参与其中的事情都不大对劲。
大丽既然已经在杨家后宅二十年,以她的手段,杨家后宅的一举一动能脱的了她的眼?秀儿作为她至关重要最后关头推出来的一枚棋子,将秀儿父兄留在外头,随时有可能泄露秀儿的行踪,这不大像是大丽做出来的事。
大丽一贯是表面一副白莲花的柔弱模样,内里却与柔弱无缘的。
秀儿父兄这样一对好赌成性的赌鬼父子的话,大丽怎么可能相信?
可那对父兄眼下都还活着,姜韶颜看着眼前昏迷不醒的父子陷入了沉思。
事情显然不是她原先推测的那样,秀儿当年在花老鸨手下被父兄缠上是真,可接济父兄这件事显然同她无关。
别的不说,春妈妈看人的眼光她是信的,毕竟小柳绿眼下还在她家里呆着。春妈妈说过秀儿不是个心慈手软的,这样的人,当真会任由毁了她一生的父兄好好的活到现在?
姜韶颜不觉得秀儿会这么放过她的父兄,除非……她无法出手。
“姜四小姐?”钱三见姜韶颜不说话,等了片刻,忍不住出声唤了她一声。
“嗯。”回过神来的姜韶颜点了点头,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