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自己同那老太婆两方针锋相对的心思都暴露在她的眼前,在她眼里如同稚童打架一般,脸色便白的惊人。
光明正大的论智谋,她们一时半刻难以取胜于她。这个念头一出,大丽脸色便十分难看:不是所有人都有勇气承认自己的不足的,她尤其厌恶如此。
看着面前人平静的模样,大丽贝齿咬住了下唇:即便这死胖子的模样让她只看一眼便觉得污了眼睛,可不知道为什么,看着眼前的死胖子还是让她想起了掩埋在心底深处的那道影子。
那位有个名动天下的名士父亲,出身尊贵,还生有一副颠倒众生的相貌。同样是女子,她自打生出来便要什么有什么,在她被养在江家如人间富贵花一般的小心浇灌时,自己却在那个姓花的老鸨手中,陪着笑,饥一顿饱一顿的罚食,习琴棋书画。
她同阿妹咬着牙自花老鸨手中脱离开来,终于从那富贵花船,嫖客们“恶心”的眼神中脱离开来去往长安时,她是有幻想过那位出身尊贵却无人教导的柔弱富贵花会是何等模样的。
或许长相尚可,可无人教导,江家人的嘴脸在接她姐妹入京时她已经见过了,这样的族人又怎么可能对这么一个遗孤弱女“真心”教导?
所以,那位江小姐定被养的天真、单纯却傻气。
在同阿妹入京之前,她特意寻了个借口同阿妹逛了成衣铺子,用积攒下来多年的积蓄在成衣首饰铺子里买下了一套裙衫首饰。
在被带去江家见江小姐的那一日,她同阿妹天还未亮便起床梳妆打扮了一番。虽是在花船里出生的,可她同阿妹这对姐妹花的名声还是响彻了整个江南道。
对自己的相貌和才情,她们一贯是自信的。
去的路上她早早想过见到那位江小姐后的情形,虽是被作为江小姐的“玩伴”买去的,可谁说“玩伴”就做不了主的?
她们会“教导”江小姐看清楚江家人的真面目,叫江小姐同他们姐妹团结在一起,虽是作为“玩伴”去的,可她们到最后会变成江小姐的“闺中密友”,就似同江南道那些富贵人家的小姐一样。
只是一切的一切在见到江小姐之后同她们原先想的截然不同。
不同于他们特地“精心雕琢”的打扮,见到那位江小姐时,她身上只懒懒的披了件颜色黯淡的裙衫,洗面漱口完毕,她面上不施半点粉黛,甚至头顶的碎发还有才从床上爬起来的“微翘不服帖”,可即便是这样凌乱毫无半点装扮的模样,那张脸却好似上天眷顾一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