勾走。
这自只是一个说辞。紫光道士心下一跳,放下手里的鹿肉,起身含笑对姜韶颜和季崇言二人道:“两位贵客自便,小道去去就来!”
姜韶颜依旧没说什么,倒是季崇言含笑朝他点了点头,笑道:“观主自去处理要事便好了,烤肉这等事,我二人自己来便是。”
紫光道士闻言又同他客套了两声,这才转身跟着两个小道士匆匆离开了。
待得紫光道士离开之后,手里捏着签子在吃一小块鹿肉的姜韶颜才放下了手里的鹿肉,对季崇言道:“那两个小道士应当就是被紫光道士差遣下山去打探我身份的人。”
如今半道而返,想来是发现山脚下的官兵了。
如此,紫光道士自要对他们的身份起疑了。
“此事交给我便是。”季崇言“嗯”了一声,将手里烤好的鹿肉刷了层蜜,待鹿肉表皮变得焦脆,才将鹿肉拿了下来,而后切成薄片放在盘里,推到姜韶颜面前,起身道,“姜四小姐,我该去会会紫光道士了。”
这出戏里,主要同紫光道士接触的是他。
姜韶颜“嗯”了一声,叮嘱他:“小心些!”
篝火昏黄的火光衬的人面容格外柔和,女孩子说这话时本能的掀起了眼皮,眉眼温柔的模样让季崇言迈开的步伐停顿了片刻。
一副埋藏在心底的画面在此时突然被勾了出来。
祖父祖母恩爱了一辈子,两个人之间也从未有过第三个人。虽然随着年岁渐长,不整日黏在一起。,祖父有他自己老友、同僚间的应酬,偶尔还要外出钓鱼、下棋什么的;祖母也时常会去佛寺里吃斋念佛,算起来,一年到头除了夜间歇息的时候,白日两人俱在家里的时候并不多。
可若是祖母在家,每逢祖父要出门时,祖母总会特意出言叮嘱一声“小心些”。
有一年长安雪下的委实大,就连大多数衙门都只轮班去衙门报道,多数官员只在家里做事了。可祖父的一个有过命交情的同僚却在那一年逝世了。最后一程,祖父总要去送的,如此一来,就要随着一同出城上山什么的。
祖母自是担心不已的,却也知晓这种事是不能阻止的。
彼时他正在祖母那里喝祖母炖的暖汤,眼看着祖母为祖父系上厚厚的狐裘披风,又将暖手炉强硬的塞入了祖父的手里。
要强了一辈子的祖父当时似个孩童一般,脸都红了,一边口中埋怨着“想当年,我们在战场上同敌人动手都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