个?哦,文帝!那皇帝可被欺负惨了!”纪峰打着酒嗝,一个游离于政事之外的大理寺卿大抵是旁观者清,看的分明,“当然不是同寻常人那般被被人直接动手欺负什么的,而是处处要听从臣子的意见,这于臣子来看是好事,于皇帝而言,便是再温和软弱的皇帝心里也不会舒服。”
“听闻这文帝连后宫里头喜欢哪个女人,睡哪个妃子都身不由己,真真是可怜……”
“被欺负的久了,有一次对着满朝文武,他更是气的咬牙切齿,有一次甚至直接动手推了臣子……”
只可惜被推的臣子拍了拍官袍上的尘土,站了起来,丝毫不惧。
“真真是个可怜的老实人……”
可怜的老实人?季崇言垂眸看着九龙岭上的七座道观,忽地轻嗤了一声。
彼时他听着纪峰一通酒醉的“指点江山”之后,突地开口打断了纪峰的话。
“既然手段压不住臣子便也只能无话可说,他若是想要自由,想自由的宠幸自己想宠幸的妃子,而不是被臣子所左右的话,要么便以能力手段压制臣子,要么便干脆爽快的认输,这文帝又不是没有兄弟姐妹,他既那么深情,自可带着喜欢的妃子归隐去做个闲散王爷,届时满朝文武也不会去管他宠幸哪个妃子了。”
这话……听的林彦目瞪口呆,就连酒醉“指点江山”了一通的纪峰都傻眼了。
还能……这样的吗?只是这话听起来,居然当真叫人无话可说!
盯着舆图看了片刻之后,季崇言将舆图卷了起来,起身出了门,门外的紫光正忐忑不安的等着,一见季崇言卷着舆图出了门,便连忙跟了上来,讨好道:“季……季世子。”
季崇言“嗯”了一声,瞥向一旁的紫光道士:“怎么了?”
“没……没怎么。”紫光道士结结巴巴的跟在季崇言的身后,喃喃道,“我观里那些师兄弟……”午时过后,一队官兵便上了山,而后不由分说的将他道观里的小道士都抓了起来,扒了衣服……呃,没做什么,只是扒了外头的道袍给自己换上了。
一队官兵变成了一观的道士。紫光吓的不轻,拽着身上的道袍,问季崇言:“那小道要不要也把衣裳换下来……”
“你不用。”季崇言卷着舆图,瞥了紫光一眼,道,“你至阳生辰,顶替不得,要用来献祭……”
献……献祭?正忐忑的紫光道士吓的脸色顿时一白,目瞪口呆的看向季崇言,待到回过神来,便一把眼泪一把鼻涕的开始哭诉了起来:“世子,小道平生没做过什么恶事啊,小道……”
季崇言回头看了他一眼,道:“莫哭了!”
他语气淡淡,声音却是冰冷,只是淡淡的扫了一眼,却让人莫名的有些畏惧。
原本想要撒泼的紫光道士被这眼神一吓,彻底消了“耍赖”的心思,讨好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