慧说到这里,顿了一顿,凑近姜韶颜,压低声音道,“他们知晓你家那不讲理的老夫人疯了……”
至于这件事如何应对,‘姜大仙’离开前就交待过他们怎么做了。
“他二人知晓老夫人疯了定然急得很,因为要从我爹手里弄到钱财定是要靠老夫人的,所以会胡搅蛮缠一面暗指我们苛责老夫人,一面要请大夫、道士什么的过来做法……”
这是姜韶颜离开前说的。
“你说的都对,不过有一件事说错了。”方知慧摇头啧了啧嘴,“他们可没有暗指,而是准备跳到大街上说你们苛待老夫人。”
虽说这整个宝陵城也没几个人信他二人了,可这苛待老夫人的话传出去总是不好的。毕竟不是谁都跟姜四那个二叔三叔一个样,不要脸的,大家都是要脸的。
“我们也未跟他们多废话,只是拉着他二人到那老夫人面前坐了坐,听到老夫人嘀咕的下药害人什么的,两个人脸都绿了,当即吓的转头就跑。”方知慧说着不屑的翻了个白眼,“后来再也没有上门过。”
这反应可一点不奇怪。姜韶颜点头嗯了一声,淡淡道:“他二人总想着走旁门左道,却不知旁门左道总是不如正道来的硬气的。”
姜二老爷和姜三老爷的钱无非是通过老夫人的胡搅蛮缠弄到钱,如今听老夫人喃喃害死姜夫人的事,两人再蠢也知晓这条路行不通了。莫说行不通了,待到回京,指不定老夫人还要被大义灭亲送入大牢,自然是转头就跑,恨不能立时把自己摘的干干净净,免得被牵连到。
“你说的没错,听闻你那好三叔还跑到衙门去问他们先时毁的江公古物的钱有没有来,听闻早就入库之后直接昏厥在了衙门门口。”
“多年‘苦心经营’毁于一旦,他自然受不了。”姜韶颜点了点头,神情淡定自若。
方知慧当然知晓这所谓的‘苦心经营’是怎么回事,闻言,忍不住啧了啧嘴,感慨道:“其实说起来,他们那哄骗老夫人的功夫也是真的了得,想来花了不少心思。拿骗来的钱去生钱的买铺子、田地什么的也费了功夫。若是将这些心思和功夫放在正道上,虽说没有如先时那么多钱,但好歹钱是自己弄来的,不会有随时被收走的风险,也不知道他们图什么。”
世人总以为旁门左道是条捷径,可便是总被人称为‘奸商’的方家却也不敢走什么旁门左道,因为看似捷径的旁门左道总有旁人看不到的风险。有些风险一旦发生,那是一夕间毁于一旦的。
“便是因为多年的旁门左道捷径走的太舒坦养歪了心思,被才会一来宝陵就来挑衅,不挑衅也不会弄毁江公古物,把多年走捷径换来的钱给尽数赔进去了。”方知慧摇头,拨了拨随身携带的算盘,“真不划算。”
总之,知晓老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