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虚荣、刺激和兴奋感并未存在多久,很快便被浓浓的不安所取代。
季崇欢这个人是个什么东西,她当然知道。苍蝇不叮无缝蛋,季崇欢满身都是缝,自然招苍蝇的很。
不然也不会叫她抢的那么容易了。
那一段时日,看着季崇欢在外依旧招蜂引蝶的举办诗词歌会,时不时有相貌俏丽的女子叫他帮忙看诗,他也来者不拒。
杨唯娴这个正牌的“未婚妻”在一旁又不能开口拒绝,不然便是“心胸狭窄”,可叫她憋得不轻。
本就够憋屈了,直到八月中秋冒出个苏二小姐,她当时简直快气疯了,上前想也不想便给了季崇欢一个耳光。
当季崇欢用那种觉得自己“一点错处都没有”的眼神看过来时,她想要开口喝骂的话语仿佛尽数堵在了嗓子口。
他自骨子里就是这等人,她昔时怎么还会觉得自己能够改变这种人?觉得季崇欢会因为有了她而变好?
人说“浪子回头金不换”,殊不知修补浪子这颗“满身是缝”的蛋要花费多少力气?耗尽了多少心思,耗到白发苍苍,年华老去,耗到季崇欢浪不动了,那也叫“胜了”?胜个鬼!她早后悔了,去大街上闭着眼随便抓个人也有可能比季崇欢来得强。
上回之事虽说因着父亲的介入,算是暂时解决了苏家,可她私心里还是忐忑不安,总觉得这件事不会这么轻易结束的。
以季崇欢那等拖泥带水、优柔寡断又半点不懂身家处境的性子根本不知道什么叫做“大局为重”,再加上那位苏二小姐同样是个季崇欢这等人,怎么可能结束?
事情果真如她猜测的那样没有结束,非但没有结束,反而还因为天花事件彻底成了笑话。
“我不想嫁了,我不想嫁了!”杨衍口中不愿放弃这桩婚事的杨唯娴抱着母亲魏氏哭喊道,“我不能嫁过去的,母亲,帮帮我!”
魏氏也是拿着帕子垂泪,只是对着哭喊不已的杨唯娴却也只能深吸了一口气,摇头道:“可你父亲不准!”
果真是知孙莫若祖父,安国公那些粗鄙之语哪一句说错了?季崇欢就是个粪坑,哪个沾上他不惹得一身臭?
她膝下只有阿娴一个女儿,自也不想让女儿嫁给这种人,可眼下……想到夫君冷漠的神情,魏氏便是一个哆嗦,苦笑道:“娘去求过你父亲了,他不准。”
莫说她现在母族遭罪了,便是母族没有遭罪,对夫君决定的事,她也鲜少能反对什么,哦不,是从来没有反对能得用的时候。
当年他执意迎那个女人进门的时候她一哭二闹三上吊,甚至老夫人都帮了忙,可……这结果有什么改变?不还是让那个女人进了门,生下个杨仙芝。
虽然说做下这些事的不是杨仙芝,是那个女人,可恨屋及乌,她还是忍不住的讨厌杨仙芝,再加上同样是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