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是说他住的这间厢房吗?江平仄愣了一愣,却见女孩子写字问他:“你注意过自己住处两侧厢房可有客人么?”
女孩子写罢,抬头看了他一眼。
还在愣神中的江平仄终于回过神来,口中说着:“我来晏城小住探亲。”一边手指沾着茶水写了起来:“你不提我还没留意,年前住的时候左右两侧都有客人,如今年后来了,两侧客人便走了,夜里甚是安静。”
写到这里,江平仄神情蓦地变得郑重了起来:眼下是正月,不是谁家都有那么大的宅子可以容纳走亲访友的亲眷的。晏城客栈不多,似悦来客栈这等价钱不算高,屋子又干净的客栈还是挺受寻常百姓欢迎的。是以整个正月,悦来客栈的生意并不冷清,虽说也火热不到哪里去,可每一日也总有大半厢房是住了人的。
可这些天,客人来来去去的,似乎他所住屋子两侧都没什么动静,这……难道是巧合吗?江平仄这般一想,蓦地出了一身的冷汗,此时才觉得不大对劲。
晏城衙门那两位什么时候开始盯上他的?又布局了多久?在今日被面前这位姜四小姐提醒之前他竟一无所知。
看着江平仄微变的脸色,姜韶颜笑着说道:“原来如此,宝陵茶馆许久没有江先生的说书,倒是冷清了不少。”一边说着一边写道:“无妨!”
这也不是江平仄的错,毕竟哪个能想到自己会被从无交集的两个年轻官员就这么盯上呢?或者,不是两个年轻官员,是季崇言。
林彦手头案子压了不少,此时可没空来盯江平仄。可季崇言不是,姜韶颜垂眸莞尔:对这位与她肖似的对手,她警惕却又了解。
能插手杨家内宅书信,提前布局江南道的季崇言是个极为小心谨慎的人。江平仄所在的宝陵茶馆敢这般光明正大的提‘二十年前的事’,姜韶颜不觉得以季崇言的性子会不留意这座茶馆。而江平仄这个说书先生离开茶馆这么久,季崇言自然不会吝啬一两个人手来注意江平仄。
当然,她相信江平仄一早安排好了“探亲”之人,探亲这个说法查不出什么破绽来,可是以她认识的那个季崇言来说,应当不会这么轻易放弃对江平仄的注意。
或许最开始查“二十年前的事”是为了柴嬷嬷,可是以他的聪明,定然早已察觉到了什么,所以才会在去岁端午的时候对胡老爷一行人动手。
此时再看季崇言的举动,姜韶颜觉得他定是很早之前就开始在查二十年前的事了。一想至此,姜韶颜眼里便忍不住多了些淡淡的欣赏!
她在来宝陵前没有见过季崇言,原主也不曾见过这位身份尊贵的世子,可在原主的记忆里,是听过关于这位身份尊贵的世子的传言的。
传言他出身尊贵,简在帝心,又生的一副极好的相貌,只是他周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