行路途中肚子痛,那还走什么走?
“他们两个先吃的馎饦,要出事也自是他们两个先出事。”其中一个武吏拧眉担忧不已,“我等吃的晚一些,真要出什么事自然要稍后一些。”
即便是看着做的馎饦,他们也不敢托大,自是让他们先吃了,自己再吃的。若是馎饦不干净,他们中招也是早晚的事。
只可惜那几碗馎饦被他们吃了个精光,两个小吏又勤快,吃完饭便将碗洗了,想查也查不出什么来。
那两个小吏这闹肚子一直闹到了日暮时分才不再跑茅房了,两人捧着肚子坐在堂中对着武吏们苦笑道:“难得吃一次好的,不成想这肚子却是粗养惯了,受不得精贵了……”
说者无心听者有意,被“乱吃了什么东西”这个问题困扰了一下午的武吏闻言脑中名光一闪,对视了一眼,连忙开口问小吏:“素日里不食荤腥?”
两个跑了一下午茅房的小吏点头应是。
几个武吏恍然:“原是如此。”
素日里不食荤腥的人难得吃一次荤食,有的人的肠胃不习惯便会因此上吐下泻,这两位闹肚子应当就是这个缘故了。
这驿站里的吃食没有什么问题,几个担心了一下午的武吏至此才松了口气,暮食在同两个小吏吃一样的米粥与馎饦之间犹豫了一刻,还是选了馎饦,到底是吃过的,不会有什么问题。
吃饱洗漱一番,困意很快便涌了上来,脑袋挨到了瓷枕便陷入了梦乡,一同沾枕即睡的还有同武吏们入口吃食一样的周方。
直到一阵刺鼻的味道涌入鼻间,恍恍惚惚间,熟悉的声音自耳畔响起。
“周方,周方,周方……”
周方眼皮动了动,却只觉眼皮恍若有千斤之重一般睁不开眼。
“别晃他了,我下的药若是这般就能叫醒,那同外头买的蒙汗药有什么区别?”一道从未听过的女声响了起来。
清清冷冷中带着几分莫名的不容置疑的味道。
那道熟悉的声音很是不解:“这香不是你给的么?”
“光凭香也没有用。”那道清冷的女声说着,旋即响起了一声锁链响动声,她似是拿起了锁住他同武吏的锁链,往一旁挪了挪,而后走了过来,捏起他的下巴,一颗黑色的丸药就这么灌入了他的喉口。
入喉那股仿佛能浸透天灵盖一般的清凉激的他一个激灵,那种入骨的凉意一下子驱散了他大半的困倦,眼皮上的千斤之重也似是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