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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眼下不同。
“杨衍回来了。”方知瑶说着,再次强调了一遍:“我觉得这件事事情不简单!”
其实这些年杨衍也多是留在江南道的,可先时杨衍留在江南道的那二十年间,她从未有过似如今这般失控的感觉。
就好似经过了去岁这一年,杨衍去往京城,姜四小姐他们来宝陵的这一年,原先看似微妙平稳的局面已然悄不可见的开了一个口,随时可能掀起风浪。
“已经死了三个”方知瑶喃喃。
“是四个。”江平仄看着不安的方知瑶开口,深吸了一口气,道,“姑苏城卖纸的苏老爷今儿早上死了,说是昨夜突染的恶疾。”
“怎么可能有这么巧的事?”方知瑶越听越是心惊,“有人在针对江南道各地的富户,江先生,你说这件事可会是冲着方家来的?”
她担心的从来不是凶徒杀人这件事,而是会被掀起的旧事。
不管是起兵还是收容当年的伤兵都需要钱财,没有钱财支撑是成不了事的。对方若是为查当年之事而开始彻查江南道各地的富户江平仄觉得也未必说不通。
不过眼下富户接连出事之事还不好说,对上方知瑶苍白的脸色,江平仄安抚她道:“方大小姐莫慌,此事还消看看再说!富户接连被杀,事情闹的那么大,江南道都府已然被惊动了,听说那位新上任的姑苏县令接手了此事。”
新上任的姑苏县令?似姑苏这样的江南道名城父母官的调动方知瑶自不会不注意,那位姑苏县令新官上任三把火,同杨衍的不对付她也有所耳闻。
能在这个时候出任姑苏县令的自是有些手段的,未必不能查出一二来,可她眼下却是既期望那位新上任的姑苏县令有手段能解决富户接连被杀之事,又怕那位太有手段,若是顺藤摸瓜查出当年的事
“王散这个人我虽说不甚了解,可他既出自琅琊王氏,代表的自也是那些世族老臣的想法。如此要猜王散等人的心思到也不难!”江平仄安抚她道,“于这些经年不倒的老臣而言,求稳才是关键!”
就如当年暴君当政,这些世族老臣便将圆滑求稳两不靠的原则贯彻到了极致。一面依旧当着大靖的老臣,认真办事,一面对着后来谋反的赵家军睁一只眼闭一只眼。一时援军被风雨所阻晚了两日到达前线,结果战场胜负都已经分了;一时运送的粮草被翻进了泥沟里,花了好些时日去找翻了的粮草,待找到粮草再运过去时,前线早寻了另外的补给。诸如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