子里。
这位庄县令可不是好说话的主!看他带着那几个人高马大的差役上门便知晓来者不善,这种时候岂是他一个门房拦得住的?
“本官要见杨衍!”庄浩然带着人愤怒的看向赶过来的护卫,喝道,“滚下去报信!”
一席话听的赶过来的护卫脸色一僵,对上已经亮刀的差役,虽也一样亮了刀,却到底不敢轻易动手,忙让人去主院通报了。
赶去主院报信的管事立时被杨衍的心腹引了进去。
一进门便见近些时日忙的连陪同杨老夫人用饭都没工夫的自家大人正站在书桌旁慢条斯理的画着一幅画。
管事只匆匆扫了一眼,依稀见得其上山峦重叠,云雾缭绕,似是一副山水画。
收回目光的管事不敢多看,只低声禀报道:“庄大人带着人过来了,瞧着气势汹汹来者不善的样子,语气十分粗鲁!”
因着杨衍回来的那一日没有把事情办好,他还被杨衍的心腹提去敲打了一番,甚至骂出“找条狗来都比寻你当管事强”的话来,是以管事近些时日做事半点不敢含糊,万分小心。
对管事的话,杨衍似是并不在意,只自顾自的将手中一支短小的狼毫浸在水里洗淡了些,俯身认真的为桌案上的山水画增添缭绕的云雾。
“带他进来!”杨衍道。
管事闻言立时应声,转身而去,不多时便带着脸色难看的庄浩然过来了。
“倒是闲情逸致!”庄浩然踏入屋内便毫不客气的开口呛了起来,“外头死了那么多人了,杨大人还有兴致在这里作画!”
说话的工夫管事连同心腹已经退了下去。
书房的屋门被掩上,原本亮堂堂的书房一下子暗了下来。
习惯了外头的日光,骤然暗下来的亮光让庄浩然本能不适的闭了闭眼,待到再次睁眼,适应了室内时才发现杨衍的书房同他寻常所见的书房不同,除却那扇屋门之外,竟然四面无窗。
眼下屋门一关,四面无窗的书房成了一个天然的密室,屋内只杨衍桌案上两角的两盏烛灯微弱的亮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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