情绪。
看到女孩子右手手腕深处的那颗红痣时,姜兆眼中的酸楚稍稍褪去了些,他点头,看着红痣喃喃:“我们阿颜还在的。”
“自记事起的每一件事我都记得。”女孩子看着姜兆继续说道,“三岁那年,我不留心受寒发了热,爹爹那时衙门的事务正是繁忙之时,可病中的孩子最是粘人,为了照顾我,爹爹便一手将我抱在怀里哄我吃糖水,一手处理公务。”
“六岁那年,我对诗词生出了浓厚的兴趣,坊间的诗词合集只要有的,爹爹定会为我买回来,其中一本梁公解词最是难得,爹爹足足寻了个大半年才买到这一本,而后悄悄藏在了我的枕头底下。”
“还有十三岁那年的生辰,爹爹离京办事,为了赶上我的生辰日夜兼程的赶路,生生在生辰当日的最后一个时辰赶回了府,便是为了同我说一句‘生辰快乐’。”那些藏在女孩子深处独属于父女两人的记忆被一一翻了出来。
姜韶颜看着面前眼中隐有泪光闪烁的姜兆,郑重道:“这些我都记得。”
眼中的酸楚彻底退去转为怅然与怀念,姜兆看着她欣慰又怅然道:“原来阿颜都记得啊!”
“是啊!我都记得!”姜韶颜垂眸,伸手覆上自己钝痛感再度袭来的胸膛,道,“阿颜也从来没有怪过爹爹。”
桌案上回眸浅笑的佳人画卷空白处被几滴骤然落下的水迹氤氲开来。
这两日接二连三的事情早已打击的姜兆溃不成军,男儿有泪不轻弹,只因未到伤心处。
看着浑身发颤低垂着脑袋看不到面上神情的姜兆,姜韶颜顿了顿,起身道:“爹爹,我去厨房看看!”
说罢,便退了出去,拉上了房门。
这个时候的姜兆更适合一个人呆着,也需要一些时间来接受这些事情。
姜韶颜平复了一下身体渐渐消退的钝痛感,出了姜兆的院子。大麻烦算是暂且解决了,剩余的便是小麻烦了。
姜韶颜回到院子,香梨正板着一张小脸严肃的站在神情无奈的姜家管事旁,口中激动的说着什么“小厮仆妇”的,似是在向管事告状。
让小午动手来教训不听话的下人当然不可能彻底解决这家里被姜老夫人“调教”过的各怀心思的下人,姜韶颜也没准备单靠小午“动手”来解决这件事。
“小姐!”正在同管事说话的香梨一见她回来,眼睛立时一亮,忙抱着一张纸跑过来向她告状:“那些昨日见小姐回来惫懒不理会、不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