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什么大不了的。”
一句话听的同妻子琴瑟和谐了一辈子的安国公心里不大舒坦,可对方是天子,自然容不得他置喙。
“那眼下你却又为何愿意娶了呢?”天子问道,“是为了成全你祖父的面子?”
“有这一点。”季崇言坦然承认了一下,顿了顿,又道,“听说李家的人在抢,她若是嫁去了陇西李家,我心里定是不悦的。”
一句话听的安国公更是膈应了,只是抿着唇继续一言不发。
天子听了,确实忍不住笑了起来,笑道:“无妨无妨!人之常情。”
“还有,她答应我会忌口舌之欲,会努力同常人一般无二,好叫我往后带出去不会丢面子。”季崇言说到这里,略一犹豫,还是说道,“我观东平伯的相貌同他那红颜薄命的夫人,想来她瘦下来应当不丑。”
安国公抿着唇没有说话:喜欢却处处算计,一面喜欢又嫌弃人家丢脸,一面却不悦她要嫁给旁人,这说的好听些叫顾虑,难听就叫自私凉薄。
就言哥儿的这一番话,陛下居然还说好他垂眸,深吸了一口气,压下心底想发怒的冲动。
耳边听言哥儿接着说道:“我城外有个庄子,里头种了些菜蔬。待到陛下圣旨下来,我就将她带去庄子上住着,日日菜蔬果腹,清减些身上的肉,想来往后也能带的出去。”
“也好。”陛下听到这里,点头道,“她若是守诺清减下来也无妨,若是不能,你自再娶个带的出手的便是了。”
季崇言应了一声“是”,目光闪烁:“到那时,就是她不守诺在先,怪不得我了。”
走了一趟长安城,带出了一张圣旨,这个亲事算是成了大半了。
安国公却是一路走来,时不时的望向季崇言,却又欲言又止。
祖父的神色落在季崇言的眼中,季崇言没有出声。
直等两人出了宫,上了马车之后,季崇言才开口解释了起来:“祖父,方才我若是在陛下面前不那么说,怕是未必能求娶到姜四小姐的。”
什么意思?安国公不解。
“因为,”季崇言的脸隐在暗处,日光透过马车的车帘落在他的脸上,晦暗不明,“一句传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