声,却是毫不客气的剐了几人几个白眼,回头不再看他们,而是继续议论起了那桩被陛下赐下的婚事。
这个天穿着这羽化流仙袍确实热的慌,即便马车里放了一盆冰,可从骊山上跑下来奔了一路,冰也早化成了水。
原本将车帘卷起,车窗打开,马车跑起来,吹吹过路风倒还好些。眼下排队等候进城,却已经热得慌了。偏那群贱民那副没眼色乱看的样子,看的几人嫌恶不已,连忙放下了卷起的车帘,关上了车窗。
这下,马车彻底闷成了一只密封的大匣子,更是热得够呛。
人挤人的怪难受的,脸上敷的脂粉都有化开的迹象了。
“且先忍忍吧!”被一群人围在正中的季崇欢更是有种自己仿佛身处火炉的感觉,热的不行。
虽自己这些朋友也是个日常沐浴净衣的。干干净净的出的门,可架不住这一路出汗,整个马车的味道眼下直往季崇欢的鼻子里钻。奈何大家都是为了他出头,季崇欢自不好多说。只是抿着唇,脸色有些不佳。
眼下还只是脸色有些不佳,待到下去打听了一番的周兄回来之后,季崇欢更是脸都黑了。
“季兄,我打听到的怎的有些不大对劲啊!”那个跑了一趟的周兄回来之后,拧眉不解道,“陛下确实已经赐婚了!”
赐婚?一句话说的马车里的众人脸色大变,不等“周兄”说完,下一刻,马车里便炸开了锅。
“怎么那么快赐婚?”
“季兄连人都不在怎能赐婚?”
“就是啊!婚姻岂是儿戏?再者季兄身上还背着同杨大小姐的婚事……”
……
那厢的季崇欢脸色已然黑了,当即怒道:“我就算死也绝不会娶那姜……”
被唤“周兄”的年轻公子动了动唇,忙开口打断了季崇欢即将说出口的话:“圣旨确实赐了,不过不是季兄的!”
一众愤怒到无以复加的年轻公子面上的愤怒一下子僵在了脸上:咦?不是季兄的?那是谁的?
季崇欢发黑的脸色有渐渐缓和的迹象,默了默,他开口道:“我便知道,祖父就算再糊涂,也不会让这等无才无貌的胖丑之辈进我季家的大门!”
这话一出,旋即响起一阵应和。
下去打探消息的“周兄”却是脸色僵了僵,在众人的应和声中再次颤着声音开口道:“赐婚的确实不是季兄,是季兄那位大堂兄季世子!”
马车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