若说太子被突然回头的老翁吓的不轻,可最害怕的却不是太子,而是离老翁近在咫尺的赵还!
在老翁回头的瞬间,他一个激灵,几乎是本能的抄起手边一只硕大的陶土药罐狠狠的向老翁砸了下去。
“嘭——”地一声,四分五裂的陶土药罐碎了一地,里头乱七八糟的药渣更是散的满地都是。
这一片的满地狼藉把太子就要惊呼出口的惊呼声一下子堵在了嗓子口,待到反应过来,他连忙抬眼看向不远处的赵还,却见赵还还站在原地,沾了一手的药渣愣在那里,似是傻了一般。
这个成事不足败事有余的东西!太子愤怒之下也顾不得不要牵连上自己了,三步并作两步上前走至赵还身边甩了他一巴掌:“乡下东西,你在干什么呢?”
说那老翁是聋子的是赵还,结果老翁回头险些发现了他二人的也是赵还。
现在更麻烦的是这躺在地上脑袋开了花的老翁,也不知道是死了还是活着。
脸上挨了一巴掌的赵还似是被打醒了,怔了一下回过头来,摸了摸肿起来的脸,没有理会太子的质问,只是蹲了下来,伸手探了探老翁的脉息。
片刻之后,赵还开口,声音有些沙哑:“还活着!”
活着啊活着就好!太子松了口气,瞥了眼躺在那里沉睡的陛下,忙道:“快些拿了东西走人!”
赵还却没有动,只是盯着那老翁看了片刻,忽地转头看向一旁碎裂了一地的陶土瓦罐碎片,顿了顿,从中挑出一块尖锐的瓦罐碎片拿到了手里。
这样的动作看的太子一个激灵,虽然解决不顺眼的人从来不用亲自动手,可这并不代表太子不懂这举动其中的意思。
眼看赵还挑了块瓦罐碎片,太子连忙上前拉住了赵还的手,道:“你做什么?父皇还在呢!”
倒不是说怜惜无辜之人的性命什么的,而是父皇在,做事之前得收敛着点。这是他二十年来养成的习惯。
对父皇,他有种天然的惧怕。
这种惧怕于赵还而言却是没有那么的,他抬头看了眼太子,平静的说道:“他可能看到我二人了,不能让他活着。”
抓住赵还的手立时松了开来,太子看向一旁昏昏沉睡不醒的陛下,方才抓着赵还的那只手在自己的衣袍上擦了擦,背到身后,被向后退了几步,再次退回到那扇通往侧殿的小门处,干咳一声,道:“不关孤的事,孤可什么都没看到!”
说罢这话,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