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席话说的季崇欢脸色更难看了,却是本能的不敢相信:“你们没弄错?是那个建朝时赐下来的庄子?”
“对对!”一个狐朋狗友说道,为了让季崇欢相信,又多解释了一句,“就是那个你一直想要向你祖父借了开诗会没借成的那个。”
另一个跟着说道:“就是你都没进去过,只在外头转着看了一圈的那个!”
季崇欢脸色肉眼可见的黑了,听到这里,顿时勃然大怒:“他怎么敢?敢把这庄子借给姜肥猪住?待祖父从宫中回来,我就是舍了这一身的伤也要去祖父面前告状去!”
呃这
几个狐朋狗友对视了一眼,有人忍不住道:“还是算了吧!怕是没用的。”
“怎么会没用?”季崇欢愤怒道,“那庄子”
“那庄子是陛下赐给你那金贵大堂兄的。”其中一个狐朋狗友摊手,一脸无奈的说道,“昨日我等听了也是同你这般一样大怒的。待得回去问了问,便被家中父兄骂了一通。骂我们多管闲事。说这是人家的庄子,人家爱借给谁借给谁!莫说借了,便是送也轮不到我们多管闲事!”
季崇欢一张愤怒的脸顿时僵在了原地,顿了半晌之后,他恨恨道:“圣眷了不起?得宠了不起?我便看他这天子大外甥能得宠到几时,来日待两位殿下上位”
“两位殿下入了天牢了。”狐朋狗友又提醒他,道,“上位不上位的,难说的紧。”
季崇欢看向面前这一群来探望的狐朋狗友,气不打一处来:“你等便不能说些能听的?非要气死我才甘心?”
原本祖父和那大堂兄滞留宫中,无人管束他,也算一件好事,这些时日过的还算清净。熟料这群狐朋狗友一来,便尽数将那些坏消息都带过来了。
说些能听的?
几个狐朋狗友对视了一眼,其中一个想了想,道:“那伴君如伴虎,君心难测,你家大堂兄也未必能一直得宠下去,君子报仇,十年不晚,待到三五年后”
“他都得宠二十年了。”有人忍不住摇头,“这不好说啊!”
季兄那大堂兄的圣眷还当真隆重的很,有这圣眷在,季兄这口气只得硬生生的憋下去了。
“我便等着,等着看他什么时候得不了宠了。”季崇欢恨恨的说道,“我就不信陛下一直这般宠着他!”
一席话尽数涌入了在外守门的小厮耳中,他面无表情,甚至还有种叹气的冲动。
一笔写不出两个季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