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影在视线中渐渐变小,最后化成一个黑点,彻底消失在了视野之中。
姜韶颜收回目光,走向一旁停靠的马车:“我们也走吧!”
这庄子虽好,可她该回城了。
同香梨上了马车,小午一挥马鞭,马车悠悠的向前驶去。
季崇言这庄子不止好在其内好,更好在其位置。虽说离城不算太近,可从出庄开始便是大路,一路马蹄奔跑,自也走的远比平时要快。
从庄子赶到长安城门附近时还不到半个时辰。
只是这一路的疾驰,在长安城门前遇了阻。
虽说有季崇言留下的腰牌,以防万一,若有急事,可免去排队的麻烦。可到了城门口,见前头也没多少人,姜韶颜便没动用腰牌,在一众挑担的小贩后排队等候进城。
这些挑担的小贩都不知进出城门多少回了,自然知晓规矩,官碟、文书之流都是早就备好的,一个一个的进,几乎没有什么耽搁。
眼见快轮到她们了,城门口却出了些小麻烦。
原因无他,迎面来了一队急着出城的人,看那前后四五辆马车的排场,似是什么富户权贵。
排在姜韶颜前头的一位小贩挑着两担西瓜,西瓜本就重,便是小贩力气不小,这两担瓜也挑的摇摇晃晃的,待经过那主子的马车时,西瓜一不小心撞到了那马车。
眼瞧着瓜到是没事,马车也没事,那马车里的主子却是发出了一声惨叫,当即大骂:“哪来的贱民?走路不长眼睛?”说罢便大喝,“守卫呢?这等故意碰撞闹事的贱民,怎的还不拿下?”
一席话听的那不小心碰了马车的瓜贩脸色惨白:虽然不知晓这马车主子的身份,可从这耀武扬威的口气中,也能知晓对方当身份不低。再者确实是他主动磕到的对方。
虽说瞧着瓜没事,马车也没事,只马车里的人恍若豆腐做的一般,惨叫了一声,似是确实磕到了哪里。
“贵人磕到了哪里?”瓜贩瑟缩了一下身子,看着问询赶来的守卫,哀求道,“小的不是故意的。”
守卫也愣了一愣:虽说也怀疑马车里的人是不是豆腐做的,可那惨叫声不似作假,因此看了眼一旁害怕的瓜贩之后,便走到马车前问了问。
马车里露出一张带着怒气的脸来:“安国公是我祖父,我是季崇欢。”他痛的龇牙咧嘴,看样子确实磕到了,不是乱说的,“这贱民将我磕坏了。”说罢还将手伸给守卫看,确实有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