与姝妍同住一院,那你姐妹二人关系定很好吧?”
闻言,付茗颂捧着瓷杯的手一顿,对上韩知年好奇的眼神,她勉为其难扯出一抹笑:“二姐姐…是待我很好。”
话落,她能听到付姝妍轻轻哼了一声。
韩知年像还不满意似的,又问:“诶?可是你与姝妍并非一母所出,为何养在一个院子里?”
这时,坐在韩知年对面的黄衣女子唐秀也点头附和道:“一般,不都是养在主母的院子里么?我家中姨娘所出的庶妹,没了亲娘也是养在我母亲膝下。”
对着这两双好奇至极的眼睛,付茗颂抖了抖唇,正要开口时,陈如意好似看不下去了:“人家的家事儿,你们二人再问,可要逾矩了。”
韩知年吐了吐舌头,这才没继续问下去。
陈如意常年患病,许是这个缘故,叫她整个人看起来柔柔弱弱的,毫无攻击性。
她伸手给茗颂添了杯茶:“生辰的事茗颂妹妹也听说了吧,现在外头都在传,也不知道太后娘娘究竟如何想呢,我真怕进宫,皇宫那吃人不吐骨头的地方,听着都骇人。”
付茗颂抬头瞧了她一眼:“我也是如此想的。”
陈家大姑娘陈思意就坐在陈如意右手边,听了付茗颂这话,笑着提壶给韩知年倒茶,一边还问:“那你是不愿意进宫了?”
此时,韩知年手里正端着满盏的茶,只见她一边笑着同陈如意说话一边起身,那茶盏好似无意间举到了茗颂左肩上——
猝不及防的就要倾倒下来。
忽然,韩知年尖叫了一声,引的在说话的众人纷纷抬头去看,只见那冒着热气的茶全泼在了韩知年手腕上,娇嫩的肌肤肉眼可见的烫伤一块,瞧着都疼。
而她捏着杯盏的手指被一只手往回压,这才迫使她将本要往外泼的茶水全泼在了自己身上。
咯噔一声,陈如意手里的空杯落地,因起身太急,她用绢帕捂着唇咳了几声:“如意见过六公主。”
陈如意眼神扫过叫竹门隔开的隔间,不由慌了神,她听到了多少?
其余几人皆匆匆起身,瞳孔瞪大的瞧着眼前这一幕。
六公主怎会在这儿?
韩知年已然疼的要晕过去了,瘪着嘴哭着,又不敢将手从闻昔手中抽出来。
闻昔面无表情的扫过陈家姐妹二人,那眼神的意思似是看穿了她们的把戏,叫陈家姐妹不由都僵在原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