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忽的,面前这扇门被从里头拉开,付严栢的脸赫然于眼前,他大惊失色,随后又趋于镇定。
“你,你何时来的?”
付茗颂呼吸声略重,胸口沉闷的像喘不上气来,错过付严栢的肩头望向云姨娘,云姨娘亦是叫她突然出现给吓的瞪大了眼。
她眼底一寸寸泛红,用力咬住下唇,方才让声线听起来沉稳一些:“方才姨娘说的,可是真的?”
付严栢脸色彻底沉下来,藏了这么多年肮脏龌鹾的事情突然被摊开,顿时颜面无光。
但他在小辈面前,一贯不肯示弱。
“你来书房作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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入夜,凉风习习,老太太屋里灯火通明,屋门紧闭。
老太太与付严栢坐在圆木桌边,云姨娘心下戚戚,站在付严栢身后一声不敢吭。
姜氏匆匆赶来时,便听到付茗颂声音极轻极慢,但一个字一个字说的清清楚楚,“当初是父亲醉酒强了我娘,而非是我娘做了不耻之事,祖母您早就知晓?”
姜氏猛地顿在原地,不可置信的扭头去看付严栢,付严栢对上她的目光,竟是心虚的移开了。
老太太也沉着脸,一声不吭的望着地上那错落的光影,但脸上丝毫未见愧疚之色。
仿佛这事,压根不值一提。
“您,您三番两次拿这事敲打我,”付茗颂眼眶微红,眼神却平静的像一湾毫无波浪的池水,“可您分明知道,我娘是无辜的。”
她盯着老太太瞧,像是受了极大的委屈,蓄积在眸中的泪啪嗒一声掉下来,砸在木质的地上。
“那这么多年,为何都说我辱了付家的门面,真正让付家不光彩的,不是父亲么?”
砰的一声,姜氏吓的陡然回过神,轻轻捂住胸口看向老太太。
老太太一掌拍在圆木桌上,双眸紧紧盯着付茗颂,起身气力十足道:“你父亲是我们付家的顶梁柱!没有他,付家就垮了!他的声誉,岂是你能随意诋毁的?”
“那我呢?”姑娘声音轻的像夏夜飘来的一阵风。
老太太这才将目光分了一寸给姜氏,“你不是都已经记在大夫人名下,已是嫡女了,还有什么不满?难不成要为一个死人,赔上你父亲的名誉!”
姜氏这才理清来龙去脉,不由心下大惊,但她到底不能在这个时候火上浇油,只好先柔声劝道:“茗儿,夜深了,有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