磕磕巴巴的朝他说了两个字:“哥,哥…”
说罢,她便将头埋在娘亲的肩颈上。
小男孩一怔,为难的抠了抠手指头:“那…那好吧。”
梦境中的时光飞逝,转眼间,话都说不利索的女娃娃摇身一变,成了穿着布衣裳,绑着羊角辫的小女孩。
只听砰的一声,院门被推开,男孩扭头望去,便见她跌跌撞撞冲了进来,直往他身后钻,哭的跟只花猫似的。
他再一瞧,原来是这丫头不知怎么招惹了村口李大夫家的犬,约莫是追了她一路。
她扯着他的衣角,一声声哽咽着喊哥哥,吓的脸儿都白了。
“宋宋别怕,宋宋你把手松松,你这样我怎么把它赶出去。”
“宋宋,你再哭,爹娘该以为是我欺负你了。”
…
…
梦境缓缓抽离,宋长诀眉头颦起,梦呓般唤了声:“宋宋,宋宋别怕…”
宋长诀忽的睁开眼,恰好对上牢房上方,窗口透进来的光,就这么明晃晃的打在他脸上。
他撑起身子,低低缓出一口气。
宋宋?
宋长诀仔细回忆了一下,自小他认识的姑娘中,应是没有叫这个名字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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自打上回生辰宴后,昭阳宫的内室里,几乎是夜夜留一盏灯。
至于给谁留的,不言而喻。
元禄显然能瞧出皇上近日心情大好,连带着犯了错的宫人,都不过是轻飘飘揭过。
如今长了眼睛耳朵的人都知道,皇后娘娘风头正盛,且是从未有过的盛。
这时间一长,免不得叫人嫉妒。
尤其姚文丽前些日子叫闻恕罚跪在内务府外,众目睽睽之下,那么多双眼睛看着,她已是心生怨恨。
等了多日,却不见皇上宣她到御书房磨墨,这心里更加堵得慌。
现下她一出现,准没好事。
素心忧心道:“娘娘,姚嫔来了,说是给太后抄了一卷经书,劳娘娘转交。”
还真是会投其所好,且以太后为由,又不得不见,饶是素心都忍不住皱了皱眉。
付茗颂对姚嫔的印像,该是宫里所有嫔妃中最深的一个。
缘由无他,就因她眼下那颗特殊的红痣。
待被请了进去,姚文丽便朝她绽了个动人的笑,那颗痣便显得尤为有韵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