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考虑周全。太后与皇上宽容,我又怎能不为前朝后宫思量?未免有些不大懂事了。”
总不好因为她,让他在朝中为难罢?
她话说的漂亮,说完后心下微微一滞,揉了揉胸口,倾身上榻。
不知为何,那药效像是过了,一沾枕席,她睡意全无,一双杏眸一眨一眨地,隔着床幔望向窗外。
闻恕这个人,单看着,十分禁欲且不近美色,可他在床事上过分蛮狠且花样百出,逼着哄着骗着……
付茗颂翻了个身,真想到他对别人也如此,这心里头,像是有成千上万只蚂蚁在爬……
但你说他真会翻牌子么?也不见得。
付茗颂睁着眼迟迟不睡,不就是在等么?等等看,看他今夜究竟宿在何处。
不知多久,床幔轻晃,时不时发出“吱呀”一声响,她翻了一个身,两个身,三个身……
忽的,付茗颂抱被坐了起来,皱着眉头看向紧闭的屋门。
她猛地闭了闭眼,付茗颂啊付茗颂,何时变得这样矫情了?牌子是你让递的,话也是你让说的……
他今日就算不来,又如何呢?
思此,她唇干舌燥,踩住两只绣花鞋下床,刚一仰身,便撞进一面铜墙铁壁,撞的鼻尖一酸,生生倒抽了一口气。
“嘶……”
四目相望,男人嘴角噙着一丝看破不说破的笑意,眉头轻轻抬了下,“一个时辰前喝了药,还不睡?”
付茗颂神色凝滞,站稳身子,道:“皇上怎来了?”
只听一声轻笑,闻恕斜眼看着她,“三十六个绿牌,朕左挑右挑,眼花缭乱,索性就来了昭阳宫。”
付茗颂心下一滞。
“喔……”
闻恕垂眸,见她踩在绣花鞋上的脚趾冷的蜷起,不由问:“下床做什么?”
“喝水。”她下意识回应。
男人转身至桌前,提壶倒了一杯白水,指尖一碰温度,他回头道:“冷了,让人提一壶来。”
“不、不用了,臣妾忽然不渴了……”
她咬了咬唇,侧身拽着被褥,在他灼灼目光下坐在床沿上。
闻恕走过来,居高临下的看着她,“你给朕说说,你怎么想的?嗯?怎么想的?”
他话里还有几分怒意,天知道他方才在御书房是怎么叫她气笑的。
她是真大方,真的大方,大方得叫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