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日,付茗颂头疼愈发频繁,白日嗜睡时间长,身子愈发薄弱。
都说好事不出门,坏事传千里,饶是她有意瞒下,甚至都未曾惊动太后,这消息依旧是传了出去。
三月二十二,丛云团绕,气候正好。
一辆辆绿顶马车于宫慢停滞,那些个谏官,又摸着路来了。
之前有关后宫专宠一事,他们这些身谏官苦口婆心,好言相劝,最后亦是不了了之。
可这回,皇后凤体抱恙,太后娘娘总不成还拦着不扩充后宫罢?
且这回,他们举荐的人并非一般人,而是同样有着皇后命格的陈家女,陈如意。
沈太后眉头一跳,“陈如意?”
其中一位上前道:“正是,陈家寻遍名医,微臣听闻陈姑娘病情稳定,已能游园赏花,虽皇上已立后,但陈姑娘的命格,给皇家添个皇嗣,当是配得上罢?”
沈太后深吸一口气,不言了。
这些话,哪个有胆子的,去同皇上说试试?
---------
傍晚,昭阳宫乱作一团。
女子跪坐在香榻边,摁着太阳穴,一呼一吸间,胸腔便一下一下疼着。
遮月与素心伺候在左右,将李太医给的止疼药丸送进她嘴里,一炷香后,药效发作,她脸色这才好转。
“吱呀”一声,闻恕推门而进,挥手屏退了宫人,坐到她身侧,抬手一碰,她身上的衣裳都被汗水浸湿了。
付茗颂侧目看他,小脸余白未退,因头疼难忍,眼下还是红的。
闻恕伸手将她抱过来,就听她哽咽一声道:“我是真疼得受不了。”
“朕知道,知道。”他将人抱紧了,一下一下拍她的肩背。
静默片刻,她轻声道:“白日里,几位大臣见过母后,以添龙嗣为由,举荐陈如意进宫。”
“陈家亲近老王爷,母后她心中有数。”
付茗颂抿了抿唇,可她这病一日不好,就还会有李姑娘、王姑娘、许姑娘,数不胜数。
她攥起拳头,抵在他胸膛,喃喃道:“太医怎会诊不出呢?”
姑娘两道细眉蹙起,这病,来得这样蹊跷,当真没有缘故?
闻言,男人一对浓眉紧蹙,手掌在她背脊上下抚摸两下。
“朕来查。”
闻恕口吻冷冽,眉目清寒。
他本以为,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