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道谢,托了他的福,总算敲定新场景了。
那边默了片刻,随即爽朗笑说:“我正准备去吃饭,你要没什么安排,出来一起吃两口?”
沈渔答应下来。他刚帮了她的忙,她不好过河拆桥地说不去。
齐竟宁开车过来接她。一辆奔驰GLE,那车又稳重又商务的,不似年轻人的喜好。
车上沈渔随口一提地问了一句,齐竟宁笑说:“开宝马坐奔驰,这不是为了你的乘坐体验着想么。”
他衬衫之外套一件烟灰色毛衣,出门前刚拾掇过,十分清爽。只脸上倦色浓重,似陈了一宿的酽茶。
听他不住呵欠,沈渔忙说,“这一回实在是太麻烦你了。”
齐竟宁笑说:“我在南城这半年也没少麻烦你,上回朋友找办公室不也是你帮忙的。投桃报李的事。”
他们吃饭的地方是沈渔的提议的。
前几天严冬冬在群里分享:扬州一家老字号酒楼,在南城刚刚开设了一家分店,她已经自己打卡过,跟扬州那家一式一样的做法,口味正宗,推荐大家都去尝一尝。
刚开业没多久,食客盈门,他们略等了二十分钟,喝了两盏茶,才等到位。
齐竟宁点一壶龙井茶,正菜是莼菜银鱼羹,母油船鸭,碧螺春虾仁和八宝冬瓜盅。
他说昨晚应酬,早起回南城,到现在肚里没进点热乎的东西。
因此他吃得很快,没有因为外人在场就端着姿态。
等胃里垫了些食物,齐竟宁放缓速度,方笑了笑,对她说:“还是跟你说实话,免得我良心不安。”
沈渔投以困惑目光。
齐竟宁说:“刚我给你打电话,其实是打算告诉你,能拜托的朋友我都拜托过了,但没给你调到合适的场地。你要不再核实一下究竟是谁帮的你,这件好事,肯定算不到我头上。”
“那你……”
“秦叔叔前一阵就在催我请你吃饭,我一直推托工作忙,其实是怕你不赏光。这回将计就计,回去也好跟秦叔叔交差了。倘若我真帮了你,反倒不会要你跟我吃这一顿饭了。人情账,没多大滋味。”
沈渔虽被戏弄了,却没法冲他发火。
好不容易捱到了这一顿饭结束,她离席要去买单,被齐竟宁抢了先,说无功不受禄。
齐竟宁去取车的时候,沈渔给陆明潼打了个电话,问他在哪里。
他听不出来情绪的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