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小少爷是在里面,但是现在也不能见客。”另一个家丁“弯腰”说道:“他刚为我们家大少爷取了骨髓,现下正在休息……”
“取髓?为什么?!”风铃兰怒道:“有什么事需要取他的髓?你们少爷瘟了吗?你们老爷要死了吗?!”
“斜眼”对风铃兰嗤之以鼻,得意洋洋的说道:“你个江湖骗子懂什么?取髓,那可是柳仙君的主意,仙君还说,你修为浅薄,就是个不入流的修士,居然还敢在我们蓝府冒充医仙?!真是……拿叫什么来着……对!滑天下之大稽!”
“柳熠谪……”风铃兰几乎是咬牙切齿的说出着三个字,她气的浑身发抖,不管不顾直接往门内闯。
“喂!你怎么敢硬闯的,给我滚出去!!”
两人抡起了手中的棍子,高高举起,正要打下去,只听“磕嚓”一声,他们手里的棍子顿时碎成了两截。
风铃兰微微回眸,眼底尽是压抑不住的愤怒:“我就算修为再低也是个修士,你们想拦我,大可以试试……”
柳熠谪……他怎么能,他怎么敢!!
自己的儿子被剖肉挖骨,蓝家老爷怎么舍得……他怎么……
风铃兰的脑袋混乱至极,她恍惚的走进了偏殿,扑面而来的血腥味,让她的记忆瞬间回溯……
入骨之痛,仿佛印在了她的身上,因为她曾经就是柳熠谪取髓之术的试验品。
那时,他一边说着:“我需要取髓炼药,施展秘术,治疗弱症……”一边将她生生的按在榻上,实施此术,让一众医仙观摩。
这么多年过去了,他居然还会使用这种手段来折磨人,对,什么治疗弱症的狗屁话都是他的借口,这就是一种折磨人不死的酷刑。
“蓝……蓝玉安。”风铃兰勉强平复心绪,但呼吸仍有些急促,她上前去搭了蓝玉安的脉搏:“还醒着吗?”
“疼……”蓝玉安面色苍白,神色恍惚,毫无血色的嘴唇中,只是一遍又一遍的重复着“疼”。
风铃兰平淡的眼波渐渐凝成一颗豆大的泪珠,突兀的落下,又立刻恢复平静。
“等着,马上就不疼了。”
她擦去眼角的一点湿润,用柳熠谪留下的那些工具,先将塞得乱七八糟的止血棉取出来,再将银针沾过了火焰,灌入灵力,一点点将他背上如峡谷一般的裂口拼接缝合。
这一系列动作,熟练的让她有些头皮发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