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地没见过?”
曹丕见曹冲根本不认识何晏两人,心里挺满意。他本想说“是两个不重要的人”,对上曹冲乌溜溜的眼睛又把话咽了回去,给他介绍起那个年纪稍长、态度谦谨的少年,“他们都是父亲的养子,这是秦朗,母亲是杜夫人。”
曹冲点头,抬眼看向秦朗,发现这人比旁边的何晏要高大一些,面庞刚毅硬朗,应该是随了他生父。
秦朗与曹冲对视一眼,很快收回视线垂下眼帘,显然十分谦卑。
曹冲又看向曹丕不太想介绍的“傅粉何郎”。
曹丕只得说道:“还有何晏,他母亲是尹夫人。”
这两个人虽然早早随他们母亲住进府里,可到底年纪还小,又是他们母亲与前夫所生的儿子,身份比较特殊。这些年他们母亲将他们带在许都无声无息地抚养长大,尽量降低他们的存在感,竟是没人和曹冲介绍他们。
其实别说两个养子了,便是同父异母的弟弟妹妹,曹冲也没能认全。
这年头交通不发达,留在许都跟搬去邺城的两拨孩子想要见面简直难于登天!
就算是以前见过,隔了几年估计也不认得了。
曹冲与秦朗、何晏两人打了招呼,直觉觉得相对于相貌出众的何晏,秦朗似乎更值得一交。
不过都才刚见面,他也不好说什么,免得他二哥认为他在拉拢人才。
曹冲对曹丕说道:“二哥你们慢慢聊,我先回去了。”
曹丕喊住他:“先等等,你一早出门是去见了华佗?”
曹冲点点头,据实以告:“我见着人了,刚才父亲说叫人去接华先生出狱,往后就让华先生跟着我。”
曹丕下意识拧起眉头。
见曹冲一脸老实,显然没对他隐瞒任何事的想法,曹丕心里莫名更憋闷了。
曹丕说道:“那挺好,你回去吧。”
曹冲带着许五、许六踱步离开。
曹丕也没兴趣责难何晏两人了,默不作声地转身离去。
秦朗看了眼曹冲离开的方向,又默默收回视线,也走了。
何晏则是朝着曹丕的背影冷哼一声,迈步走回尹夫人住处。
另一边,曹冲远离了是非之地,若有所感地吟起了诗:“煮豆燃豆箕,豆在釜中泣……”
许五许六对视一眼,感觉这句诗虽然直白,却颇有些妙处。
煮豆燃豆萁,看似很寻常,细品却暗含亲近之人自相残杀之意!
许五平日里兼任曹冲书童,正想帮曹冲把这首诗记下来,却听曹冲突然话锋一转,叹惋道:“不是说当年淮南王刘安发明了豆腐,怎么我没吃过?”
许五懵了一下,怎么从作诗转到吃上了?
许五说道:“豆腐是何物?”
曹冲见许五一脸茫然,知道这儿的豆腐起源可能不是淮南王刘安。他脑海里飞快掠过豆腐的五十种吃法,什么香煎豆腐、麻婆豆腐、脆皮豆腐、锅塌豆腐、白玉豆腐……